景,我们干上一杯!”周汉民举杯。 王林和崔振华起身,和周汉民碰杯共饮。 中午,王林在周家喝到三点才散。 周军没有喝酒,他开着王林的车,送他回家来。 王林醉了。 他把手搭在周军的肩膀上,醉意朦胧的笑道:“军哥,我跟你说,无纺布事业,大有可为!” 周军笑着附和道:“是是是,大有可为。” 王林走上一楼的台阶,转过身来,看着外面,展开双臂:“你看,那天上飞的是不是燕子?春天来了!燕子飞回来了!” 周军看着天上飞过的一行鸟,隔得太远,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燕子,说道:“现在的确是春天了,除夕前一天,就已经立春了!再有一个星期,就是雨水节气了。” 王林身子摇摇晃晃的,手指着天空道:“无纺布行业的春天也来了!是我王林带来的!” 周军怕他摔下去,连忙抱住他,笑道:“王林,你喝醉了。” 王林哈哈大笑,醉态更浓了:“我没醉!不信,我唱一段给你听听?——抖银枪,出雄关,跃战马,踏狼烟。旌旗指处贼丧胆,管叫那捷报一日三传。” 周军听了,乐个不停! 他扶着王林上了楼,敲了敲王林家的门。 无人应答。 “你家没人啊?李文秀去哪里了?”周军问道。 王林想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来,但手不听使唤,试了几次,也没能伸进兜里。 周军帮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王林踉踉跄跄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脸。 周军看看他家一个人没有,便回到自己家里,见周粥在弹琴,便道:“王林喝醉了,你去照顾一下他吧?” 周粥道:“他喝醉了,凭什么我去照顾他?他家不是有三个女人吗?” “一个都不在家。”周军笑道,“王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唱京剧呢!” 王琳从房里出来,说道:“哎呀,怎么不扶他到床上去?万一摔了怎么办?我去看看他。” 周粥看看嫂子的大肚子,说道:“还是我过去吧!你大着肚子,再被他绊一跤,那就更不好了!” 周军道:“对,就让粥粥去!” 周粥离开琴凳,来到王林家里。 果然,只见王林正在唱大戏呢! “哪一阵不伤我杨家将?哪一阵不死我父子兵?可叹我三代男儿伤亡尽,单留宗保一条根。到如今宗保三关又丧命,才落得老老少少、冷冷清清、孤寡一门、历尽沧桑我也未曾灰心。” 周粥听他唱得畅快,不由得扑哧一笑,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笑道:“你可真能耐!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这戏唱得还挺好听的!” “不多,不多,也就一斤多!”王林打了个酒嗝,指着她道,“你、你不是周粥吗?” 周粥道:“你还认得我啊?看来你还没有醉糊涂!我扶你到床上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好,睡觉好!”王林头重脚轻,站了起来,却是东倒西歪,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周粥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抱住他的腰,扶住他来到卧室。 王林沉重的身躯,往床上一倒。 周粥帮他脱了鞋子,又怕他起来冷,便帮他的外套也脱了下来。 王林一把拉住她的手,嘴里喃喃的道:“粥粥,你别走——” 周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走,你快睡吧!”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李文秀和孙小蝶说笑着走了进来。 周粥不由得粉面通红,心想这要是被李文秀那个小心眼看到了,那可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