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都震惊了。 今天张先生固然是很累,给人家辛苦费是理所应当的,但两个老太太忙了一天也很累啊,而且还为了宋沐瑶跑了一趟地府。 这怎么可能只给人家一人一百块钱? 所以这俩老太太说宋沐瑶短命,这就绝对不是骗人的,我是百分百的信。 因为她俩压根就不要钱啊,没有任何骗人的理由。 宋沐瑶自然死活不肯,我也没让,后来撕撕巴巴的,才给两个老太太每人留了一千块钱。 本来宋沐瑶还要多给,怎奈实在是给不出去。 就这,她们还不要,一个劲往我们兜里塞,非要只留五百,最后把胡姨心脏病都快整犯了,这才收下拉倒。 花了这一点点钱,办了这么多事,宋沐瑶很感动,都眼泪汪汪的,说自己真是好命,遇到了这么好的师父。 白姨跟她说,不能光给她俩钱,还得给我点,因为我这也是师父,而且大老远把她们带过来,都是老仙的缘分,不能让我搭钱,得给点香火金。 我说拉倒吧,我今天就是个看热闹的,啥也没干,就跟着打打杂,要啥香火钱。 宋沐瑶不同意,最后也是撕巴了半天,然后我只收了她一百,就当是油钱了。 在我这些年的经历里面,我唯独对这两个老太太常常怀着感恩之心,而且也对她们很敬佩。 和她们办事相处,完全没有那些世俗上的金钱关系,比如我带宋沐瑶来了,正常来说这属于给她们带客户。 如果换成任何人,都会特意多要点钱,然后给我个提成或者回扣,这也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的。 可这俩老太太完全没这个念头,我也没跟她们提,她们也没跟我说,这让我心里很舒服。 说实话,我从来都不愿意把找到我的缘主当成客户,更不愿意想方设法赚他们的钱。 如果今天胡姨和白姨收完钱,给我提成,那我会觉得不舒服。 正因为我没赚钱,她俩也没赚钱,我心里反而更踏实。 办完事之后,我们待了一会就走了,因为太晚了老太太也得休息。 回到家,我在楼下买了两盒华子,揣在兜里,准备给马叔。 进屋都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马叔没睡觉,还在等我。 见到我回来了,马叔说你小子,又搭工又搭料,五更半夜不睡觉,最后拿了一百块钱回来,你还说你没看上宋沐瑶? 这词让他整的,还挺押韵。 我冲他翻个白眼说:“你咋那么龌龌龊龊呢,我这是做功德,再说我还能赚自己徒弟的钱呀?” 马叔哼了一声,说:“就你实在,都不赚钱的话,你以为那些人收徒弟是为了啥?现在有点本事的人,都恨不得遍地都是徒弟,就像那个刘老三,吃徒弟喝徒弟,有事徒弟干,没事……反正就差吸徒弟血了。” 我笑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收徒弟,即便收我也不要他们的钱,我不像你,张嘴就是八千八。” 马叔说:“你别看我收八千八,我那是传法传道的价格,不然我凭啥白教啊?我有病啊?如果让你白教,你乐意啊?” 这说的倒也是实话,如果让我白教,那我也不乐意。 我无言以对,只能从兜里拿出两盒华子递给马叔,然后睡觉去也。 这一觉我睡的挺踏实,转过天早上,我带宋沐瑶她们去吃了早餐,然后她提出想要去极乐寺转转。 结果我们到了极乐寺之后,刚进去转了一会,宋沐瑶就开始不对劲,一边拜佛一边流泪,甚至哭到哽咽,不能说话。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张文文。 记得先前带张文文来这,她也是如宋沐瑶一般,蹲在地上哭。 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这一刻我有点恍惚,仿佛刹那间回到了以前。 王姑娘不知所措地哄着宋沐瑶,一边不住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暗叹口气,上前拍了拍她。 “别怕,你应该也是看到了地狱相吧?” 宋沐瑶啜泣着,头埋在膝盖里,然后点了点头。 我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静心念道:“天法相,地法相,一念不起,万相不生,一切皆为虚幻泡影,唵、嘛、呢、叭、咪、吽。” 这句话不是啥口诀,也不是什么法术,只是随口而出而已。 但我念完后,就见宋沐瑶慢慢的停止了啜泣,过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 我问她:“那些景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