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轻笑出声,先前看她游刃有余,原来是装出的。他便取笑了她几句,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他可是九五至尊,我这颗脑袋稳不稳,全在他一念之间,可不得谨小慎微伺候着?” 说完想了想想,又偷偷摸摸补了句:“不过皇上牌技真差。” 若非她有意让他,恐怕国库真要被搬空了。 林砚哑然失笑。 翌日。 朝阳从天边寸寸高升,文武百官走过朝堂玉阶,分列两侧,异口同声几乎掀起了瓦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在高处落座。 收到他的示意,太监尖锐的声音如一把剑,撕破空气传到殿外:“传方映雪、林砚及陶家人。” 方映雪被人压着上了朝堂,和陶家人并肩跪着。 皇上居高临下看他们,面上不见昨日的随和,公事公办的语气:“陶家人,你状告方映雪窃你家秘方,又杀你老爷,可是?” “回皇上,是。” 皇上目光转向方映雪:“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民女不急。”方映雪满目诚恳,不慌不忙道,“既然你告我状,想必是有证据的,不如先说来听听。” 皇上眉尾挑起:“继续说。” 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陶家亲信暗暗抬头和三皇子对视,像吃了一颗定心石,语调沉稳:“皇上不妨想想,合香楼不过一个小作坊,如何能与我陶家相比?” “而那凝脂做工之精细,非我陶家不可。” “由此可见,那该是我陶家的专利。” 方映雪硬生生被气笑了。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诚恳发问:“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又是如何拿到秘方的。” “自然是和我家下人里因外合。” 亲信早在腹中打好了草稿,想也不想道:“我家主子待下人不薄,怎料养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被你用钱收买,暗中给了你秘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