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联邦的司法。 这些人不仅反对弗雷德里克的交易,他们借此将矛头指向了备受诟病的辩诉交易。 这引来了更多专业人士的参与。 自联邦法律规定辩诉交易合法以来,司法界从未停止过对此规定的争论。尽管反对派步步为营地为辩诉交易加上了诸多限制,但并未改变辩诉交易的根本。 也就是说,看似反对派一直在赢,实际上他们从未赢过。 弗雷德里克的交易被他们看做是一个新的契机。 布鲁克林与弗雷德里克之间的矛盾并不隐秘,有心人只要稍加调查就能知晓。布鲁克林又因不久前的种族歧视风潮而名声大噪,有消息称他将被当做哈佛派的下一代接班人来培养。 布鲁克林如今看似渺小,势单力孤,实际上他很可能能够动用哈佛的全部关系网络。 那是一股足以令任何人都为之侧目的力量。 而根据他们的猜测,比起逍遥自在地被当做重要证人保护,布鲁克林显然更希望看到弗雷德里克坐上电椅。 因此,反对派认为只要反对弗雷德里克的交易,就可以拉动布鲁克林站队。 布鲁克林站队哪边虽然也有影响,但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哈佛派。 于是,一场由弗雷德里克引发的,非经由布鲁克林本人指导操作,但其人确实牵涉其中的是否应该取消辩诉交易的争论,便浩浩荡荡地展开了。 反对派并不贪心,目前他们认为,只要取缔辩诉交易,就是胜利。至于司法审判中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交易,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反对。 毕竟来日方长嘛! 当布鲁克林从温士顿的‘后院起火’事件中抬起头,观察外界时,愕然地发现,仅仅一夜之间,他就莫名其妙地卷入到是否取缔辩诉交易的争端中去了。 事情发展到今天,弗雷德里克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辩诉交易被成功取缔,他自然无法享受证人生活,该被送上电椅。 如果辩诉交易无法取缔,阻拦弗雷德里克交易也无济于事。 而由于这股争端是源自弗雷德里克,一旦辩诉交易取缔成功,弗雷德雷克就将彻底闭嘴,FBI的七年计划也可以直接丢进垃圾桶,这让这场争端变得尤为复杂。 哈佛派在约翰·曼宁的带领下早早嗅到异常,但哈佛派并未及时上岸自保,而是充分的参与其中。 哈佛派只是一个较为笼统的称呼,更类似于一种松散的小团体,哈佛派内部对辩诉交易的看法都不统一,又怎么可能及时上岸,洁身自好? 哈佛派选择积极参与,耶鲁又怎么可能甘于人后? 于是原本毫不相干的耶鲁派也参与其中。 两大司法院校的参与,让学院派这个更大的团体无法完整地参与其中,只能遗憾退场。 除了司法界的混乱,还有弗雷德里克相关人物的参与。 一部分与弗雷德里克有关联的人害怕FBI七年计划成功,自己被人所控制,他们一面积极参与‘讨论’,怒斥辩诉交易是魔鬼交易,一面敦促NYPD跟FBI抓紧时间给弗雷德雷克定死刑。 为了让弗雷德里克尽快闭嘴,他们甚至建议总统先生特批,对弗雷德里克的死刑做加急处理。 请愿总统颁布特赦令很常见,甚至根本不需要请愿,每任总统在任期开始时跟任期即将结束时,都会颁布大量特赦令,大赦天下。 但请愿总统颁布‘特死令’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群心里有鬼的人搅动风雨,希望弗雷德里克尽快闭嘴,另一部分希望手握这群人把柄的人却与之相反。 他们也积极参与其中,大谈辩诉交易的好处,细数辩诉交易做出的贡献,呼吁继续执行辩诉交易。 司法界内本来只是较为单纯的争论辩诉交易的问题,结果猝不及防之下有陌生势力插入。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警觉。 由于联邦三权分立的特色,各权柄内部一直比较排外,对陌生势力涌入十分敏感。 如今的情况就像狼群在自己的领地嗅到陌生的气味儿一样。大量司法界人士立刻放下争端,开始四处游曳,寻找陌生气味儿的来源。 但另一部分人却又认为这只是一次正常的‘路过’,陌生势力只是为了弗雷德里克,不是为了闯入司法界。 这些人选择对陌生气味儿置之不理,他们继续争论着辩诉交易的优劣。 于是当布鲁克林开始重视司法界的风浪,仅仅一天过去,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各路神仙前后相反的发言,头一天还是对手,在节目上撕得你死我活,结果第二天就哥俩好得恨不得抱在一起,穿一条裤子了。 这种风云变幻的姿态令布鲁克林感到心累。 他明智地选择继续观望。 有打电话询问他的态度的,布鲁克林一概回以‘保持观望’‘不管我们的事’与‘不要插手’。 自种族歧视事件以来,布鲁克林算是初立‘山头’,如今已经开始有人向他靠拢。 接了一上午电话的布鲁克林突然发现,这次风波也许没那么糟糕。他可以通过这次风波检查一下,有多少人会表态向他靠拢。 但当下午十分,约翰·曼宁来电时,布鲁克林就明白,自己无法置身事外了。 约翰·曼宁对他的态度有明显的变化。他不再在电话里寒暄,也不再指使布鲁克林做事情却连个解释都没有。 约翰·曼宁直截了当说明来意,通知布鲁克林哈佛内部已经完成表态,准备对外统一口径,先狙击耶鲁派。现在就差布鲁克林了。 布鲁克林察觉到约翰·曼宁态度的变化,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诚恳地询问自己能否弃权。 “可以。” 约翰·曼宁严肃地说道 “但我需要向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