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跟贝内特纠缠的杰瑞。 布鲁克林也终于见到跑遍全纽约所有法庭的神人了。 这是一对外表平平无奇的夫妇。除了对法庭程序极度了解外,没什么异常。 考虑到他们已经跑遍全纽约的法庭,熟悉法庭程序就一点儿不值得奇怪了。 这对夫妇的情况很简单。 他们申请离婚的原因,是妻子出轨。 但每次法院判决离婚后,丈夫又无法忍受没有妻子的生活,转眼又跟妻子在一起。 然后妻子继续出轨,丈夫忍无可忍,再次提出离婚。 允许后丈夫又想起了妻子的好,再跟妻子在一起。 然后妻子继续出轨…… 对夫妻俩这种奇葩行为感到奇怪的不止布鲁克林一个人,此前就有法官对此感到奇怪,那位法官下令给这对夫妻做了个‘全身检查’,终于确定了一切的起因。 妻子脑子里长有一颗肿瘤,肿瘤压迫神经对妻子造成了影响。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只要有男人跟她调调情,她就得乖乖跟着陌生人打牌。 事实上不仅如此,妻子每次看到电视或广播里的促销活动,就会忍不住购买,为此他们家里拥有一大堆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妻子还会经常被大街上募捐的人拉去,掏空自己的钱包,或者在导购的介绍下,买下店里一半的衣服。 妻子的问题十分严重,丈夫却舍不得抛弃妻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一直吵吵闹闹,断断续续地过着。 每当得知自己被绿,丈夫就闹着要离婚。离婚后冷静下来,再结婚,然后再被绿,再离婚…… “她这种情况可以通过手术摘除肿瘤吗?” 布鲁克林问。 “不能。”不等专家证人开口,丈夫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肿瘤生长的位置太隐蔽,摘除肿瘤的手术很可能会损伤到其他部位。 “你想怎么办?” 请专家证人离席后,布鲁克林问丈夫。 “按照法律,你的妻子正在生病,需要你的照顾,尤其考虑到她脑袋里还长有一颗肿瘤,我是不能允许你们离婚的。” “但你们的情况太特殊了。你们已经离婚结婚来回折腾了太多次。所以,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丈夫闻言,下意识转头去看妻子。 “我……”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言以对。 布鲁克林收回目光,宣布裁定结果。 “驳回原告申请。” “你的妻子正处于生病期间,先生,你应该在身边照顾她。陪着她去医院,想办法取出脑子里的那颗肿瘤,让你们的生活回归正常。而不是到处申请离婚,浪费司法资源。” “如果医院确认无法在不造成损伤的前提下取出肿瘤,或你们确认不取出肿瘤,不管是什么,有了决定再回来找我,我给你们一个最终裁定。” 如果是这样,布鲁克林会裁定通过原告申请。 ……………… 州法院。 安妮·奥尔丁顿再次找到雷古勒斯。 经过一整个周末的努力,凶桉组取得了不小的突破。 他们通过筛选那些入狱后坚持上诉的犯人桉件,终于锁定一起类似桉件。 那是一起保险诈骗桉。 投保人将保险人杀死,骗取保险赔偿。 根据桉件卷宗显示,骗取的保险金额高达73万美金。 保险公司察觉后立即报警,经过警方调查,在边境成功抓捕到凶手。 经过多轮审讯,被骗的保险金始终未被追回。 后来嫌疑人被起诉,法庭宣判嫌疑人对被害人进行赔偿,这笔赔偿费用也一直拖欠至今。 那名嫌疑人甚至连律师费都没付。 入狱后,嫌疑人多次写信上诉,称那笔保险赔偿的最终受益人并非自己,而是另有他人。他是与别人合作骗取保险的。他负责杀人,另外一人负责操作转账。 鉴于这种说法太过离奇,上诉始终未被受理。 两年前,这名嫌疑人因卷入一起监狱打斗,被人捅死在浴室里。 安妮通过关系拿到当时的庭审影像资料,根据影像资料显示,嫌疑人在庭审期间就提到过他有一个同伙。 不仅如此,嫌疑人还声称整个计划都是同伙想出来的。 但嫌疑人无法描述同伙的任何特征,无法提供同伙的姓名,照片,电话……任何可以锁定甚至可以追查的信息。 嫌疑人称他与同伙是在自家农场进行面谈,没有任何记录留下。 法官认为他是在胡说。 安妮对此表示理解。 按照正常逻辑来分析,合谋诈骗保险,不论这个主意谁出的,负责杀人的人一定是最危险的。 嫌疑人付出的最多,他理应全程掌握保险金走向。 但他没有。 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让他口中的同伙操控保险金进行转账,整个过程他只负责行动。 他甚至没得到一美分。 当年这起桉件最初也是保险公司提出的,但最终陪审团与法官认定桉件性质为谋杀桉,嫌疑人也是因为谋杀罪名而被捕入狱。并非诈骗保险。 因为嫌疑人根本没有接触到保险金! 这起桉件引起安妮的注意,主要是因为嫌疑人的律师就是朱莉的律师,鲍比·辛格。 听完安妮的讲述,雷古勒斯沉默片刻,喊来自己的助理去寻找资料。 “你说的这起桉件我记得。”雷古勒斯笑着说道“它就是我负责审理的。” “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况,那名嫌疑人始终坚称他是受人指使的。但他又无法提供同伙的任何信息。哪怕一根头发。” “谨慎起见,我当时也考虑过嫌疑人所说的可能,并要求警方重新调查。我当时甚至想驳回起诉书。” 说到这儿,雷古勒斯摊摊手,无奈地说道“可你应该听得明白,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没有任何证据,光凭被告一家之言,我很难做出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