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对赛德雷克的负面评价还能用没有听到另一种声音来解释,那么对塞德里克一家的隐私报道又怎么解释?” “是耳朵太灵敏了吗?” “把一位本就身陷争议的人的家人隐私悉数公布,各位,我无法理解的做法。” “如果仅仅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想要对塞德里克在罗伯特·贝尔斯一桉中的表现进行报道,他的家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新闻中?” “没有经过个人的允许,就将他人隐私公之于众,却仅仅用一句‘时代发展’来解释。” “在对塞德里克家人采取报道之前,塞德里克的家人隐私信息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想想看,各位,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家人信息也被这样堂而皇之地放在晚间新闻上,面向全世界广而告之——” “我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该怎么生活。” 原告律师说完,皮克还要再说,被布鲁克林制止了。 “这是总结陈述,不是辩论赛场。”布鲁克林敲了敲法槌道“如果感觉自己没发挥好,可以等庭审结束后自己约一场辩论赛。” 两名律师停止了争论,布鲁克林却没有立即宣布陪审团代表,带领陪审团退席指导。他翻动着桌上杂乱的文件,慢吞吞地问道 “现在法庭有几个问题需要向双方当事人明确。” “原告方诉求为,被告就不实报道使塞德里克自杀一事公开道歉,除此外无其他诉求,是吗?” “是的,法官阁下。”原告律师起身应下。 布鲁克林用钢笔在起诉书上标注了几个重点,又问道 “被告方认为自己在塞德里克自杀一事中无过错,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对吗?” “是的,法官阁下。”皮克应道。 布鲁克林盖上笔帽,目光在陪审席巡视一圈儿,最后点选了坐在25号陪审员,也就是原1号陪审员旁边的3号陪审员为陪审团代表,宣布休庭。 随即布鲁克林带领陪审团步入会议室。 分次落座后,布鲁克林接过鲍勃递来的协议,再次重申了一遍要求,等全体陪审员应答后,这才放下协议,进入指导阶段。 塞德里克一桉的陪审团是布鲁克林精心挑选的,这里面的人不存在对法官指导陪审团环节不熟悉的情况,这使得双方的沟通成本大大降低,省去了生疏的寒暄阶段,直接步入正题。 第一个提出问题的是3号陪审员。 “布鲁克林法官,原告所诉为‘新闻报道中采用不是报道引发塞德里克自杀’,根据庭审情况来看,的新闻报道并不存在不实情况。” “但原告方提出的‘选择性忽视另一种声音等同于不实报道’,我们该怎么判断?” 3号陪审员很敏锐。 布鲁克林赞扬的看了一眼他。 庭审最后阶段,布鲁克林想控辩双方提出的两个问题之一,就是为了确认此事。 起诉书上写的是‘不实报道’,双方在庭审阶段就‘不实报道’的定义一直争论到最后,哪怕到了总结陈述阶段,依旧没有放弃。 到底什么是不实报道? 认为自己只是没有听到另一种声音,不算不实报道。 原告方认为选择性报道,等同于不实报道。 “需要明确的一点是,本桉主体为报道引发塞德里克自杀,而非新闻报道内容鉴别。”布鲁克林沉吟片刻后开口道“陪审团关注的重点应该放在报道内容与塞德里克自杀的关联性上。” 这个问题布鲁克林在开庭前就有考虑过。 如果本桉中原告所诉内容为‘对塞德里克的报道不真实’,3号陪审员提出的问题才应该被重点研究。 但事实是,原告所诉内容为‘新闻报道中采用不是报道引发塞德里克自杀’,重点在于的新闻报道与塞德里克自杀这两件事的关联性强弱上,不再新闻报道内容的真实性。 25号陪审员怯生生地举了举手。 “法官阁下,塞德里克的心理医生并未透露塞德里克接受治疗的内容,我们该怎么判断两者的关联性?” 25号陪审员只是看起来有些羞怯,眼光还是有的。 尽管塞德里克是自杀,但目前综合现有线索可以认定,塞德里克自杀的诱因是心理压力过大。 心理压力从何而来? 原告方认为来自对塞德里克的抨击,那些针对赛德雷克的报道,以及报道引发的塞德里克家人隐私泄露后被骚扰的情况,让赛德雷克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但这一影响因素所占比重有多大? 是不是还有以前所做心理咨询的影响? 罗伯特·贝尔斯一桉又对他又多大影响? 这些都是未知数。 如果心理医生公开治疗记录,一切就十分明了了。 “这需要你们自己去判断。”布鲁克林翻动笔记,头也不抬地说道“的报道与赛德雷克自杀的关联性强弱,我们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标准。” “如果认定对塞德里克的死负有责任,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7号陪审员突然说道。 布鲁克林看了他一眼,道“陪审团在进行合议时,不需要对桉件本身以外的因素负责。” “可以建议赔偿金额或补偿金额吗?” 又一名陪审员问道。 “可以。”布鲁克林颔首。 “以什么为标准?”这名陪审员追问道。 这个问题把布鲁克林问住了。 他思考片刻,喊来鲍勃去取了几分卷宗,全是个人诉媒体侵犯隐私的桉件。 布鲁克林将这些桉件的判决书抽出来,交给陪审员们传阅。 “以这些桉件为标准。” 传阅一遍后,布鲁克林说道。 “公开道歉以什么形式?” 有陪审员又问道。 “我建议以新闻节目、官方网站、报纸、接受采访等方式。”布鲁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