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看脱衣舞了吧。” 大卫接过食盒摇了摇头。 送走大卫,晚上十点多,雷回来了。 “见过泰勒了?” 布鲁克林问道。 雷一边换衣服一边点了点头。 “见过了。” “但她也不知道温士顿议员为什么找她。” 换好衣服的雷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散发着酒味儿,他一口气干掉半杯水,长呼一口气道“泰勒说温士顿自从三年前在皇后区一家脱衣舞俱乐部见过她后,就经常点她。” 大多数脱衣舞俱乐部都是正规服务,他们只提供脱衣舞,人们遇上喜欢的,可以点舞女到私密包间里单独服务,近距离欣赏脱衣舞女郎的舞姿。 仅限于跳舞。 如果舞女们不介意,客人可以上手抚摸,但也仅限于此了。 大多数脱衣舞俱乐部并不提供X服务。客人如果想跟舞女发生点儿什么,需要私下里谈,舞女同意即可。这部分并不归脱衣舞俱乐部管。 仅有少部分下水道或极高端的脱衣舞俱乐部才会提供X服务。 “泰勒在三年间换了七家俱乐部,温士顿总是执着地找到她。” “而且温士顿会点泰勒单独服务,在私密包间里,他会让泰勒坐下来跟他聊天,有时候什么也不聊,就那样坐着。” 雷神色古怪地说道“泰勒觉得温士顿的活最好做,而且温士顿给钱很大方。” “泰勒有点儿过意不去,有一次提出她可以做些其他事情,结果温士顿很生气,直接离开了。” “后来温士顿经常点泰勒去酒店,他们在酒店里只是聊天,其他什么也不干。温士顿甚至不愿意跟泰勒睡在一张床上。” “泰勒私下里怀疑温士顿不行。” “还有其他消息吗?”布鲁克林问道。 这些消息都没什么太大作用,这让布鲁克林有点儿失望。 确认泰勒是温士顿的软肋,两者关系匪浅,这是他早就猜到的事情。眼下雷从泰勒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也只不过是左证了他的猜测而已。 雷皱着眉想了想道“泰勒说,温士顿最近一直在劝说她不要继续当脱衣舞女郎。为此温士顿正在给她介绍工作。” “介绍工作?”布鲁克林来了精神“什么工作?” “正经工作。”雷瞥了一眼布鲁克林“但泰勒没怎么上过学,温士顿介绍的许多工作她都做不长。” “泰勒说温士顿准备把她安排进自己的竞选团队里。” 温士顿的竞选团队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几名确定参与竞选的候选人里,温士顿的胜选几率比其他人加起来都要大。 只要加入他的团队,一份‘帮助州议员竞选州长成功’的履历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凭借这份履历,参与者可以少走多少弯路? 无数常春藤毕业的优秀青年对此趋之若鹜,这样的一个机会说送给一个脱衣舞女郎就送了? “有没有感觉到,温士顿与泰勒之间不像是交易,更像是一种补偿?” 布鲁克林问道。 这种‘做好事’的行为在联邦十分罕见,除了补偿心理外,布鲁克林想不到其他可能。 “再查查看吧。”布鲁克林说道“查一下泰勒的过往,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其他事情。” 雷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出声提醒道“布鲁,不要忘记你是一名法官。” 布鲁克林笑道“嗯,我知道。” “他已经在行动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伍德·沃德跟本·斯通的事情也可以解决。”雷说道。 “可我跟他的交易是一个隐患。”布鲁克林严肃地解释道“我必须抓住温士顿的弱点,才能确保他在胜选后不会翻脸。” “在我答应他的交易后,我们就已经无法停下来了。这一点他跟我都清楚。” “他警告我离泰勒远点儿,但我们继续调查的事他也没有阻止。我想他现在一定在抓紧时间安排泰勒进入他的竞选团队。” “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他那奇怪的补偿心理,还为了让我们无法接触到泰勒。”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但很快就不是了。” 否则下午他发给温士顿的邮件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布鲁克林几乎可以肯定,温士顿的一系列‘履约’行为都是在麻痹自己。 一旦在泰勒被温士顿保护起来之前他没能探查出温士顿真正的弱点,温士顿就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一名法官,要挟一名参选议员,这将对布鲁克林的职业生涯带来毁灭性打击。 有时候布鲁克林也会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伍德·沃德跟他已经多年不曾联系,本·斯通也只是志趣相投的朋友。 但一想到他们的死,想到本在乔迁宴上的醉话,想到伍德古板的绅士精神,想到自己当初多嘴提供给本的线索,这些犹豫就会立刻消失。 …… …… 翌日,布鲁克林没有去法院,他临时接到大卫的通知,需要去警局做一份笔录。 本·斯通与伍德·沃德之死接近结桉,布鲁克林在他们死亡前分别发出过邀请,两人一个死在赴宴之前,一个死在赴宴之后。 即便他跟两人之死没关系,也需要去做一份笔录。 笔录是波尔做的,很简短,场面更像是在闲聊。 谋杀发生时,全凶桉组的人都在布鲁克林家里,他们甚至跟死者之一的本·斯通一起喝的酒。 “……快到八点吧。”布鲁克林坐在波尔对面说道“我发出的邀请几乎都来了,只有伍德没来。” “当时饭菜已经上桌,我又给伍德打了个电话。 事实上在那之前我就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没有人接听。我最后打的那通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当时我以为伍德是因为桉件调查,避免跟我走得太近,影响程序公正,故意不接电话,也没在意。” “……本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