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来自奥维斯大学室友的问话笔录,她的室友因个人原因不愿意出庭作证,但她提供了这份笔录,并确认这份笔录的真实性。”
特朗科展示了一下奥维斯室友的签名,然后读道“4月25日上午,我跟奥维斯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中午,她接到一条短信,我问她短信的内容,她没有回答。于是我们吃过午饭后又回到图书馆继续看书。
一直看到下午大概三四点,她突然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我追出去问她晚上要不要回来,她没有回答。显而易见的,当晚她没有回来,我还给她带了华夫饼,可她没有回来,于是我一个人全吃了。
她是4月26日中午才回去的,大概吧,我不确定,中午我回到宿舍时,她就在了。但那时候她的情绪不太对,好像有些低落。那时我还在生她的气,也没有多问……”
“根据奥维斯室友提供的证词,奥维斯当天并不在宿舍,而是急匆匆跑出去了。而被告在聆讯时提供的证词表明奥维斯出现在了派对上,并且还为他们跳舞助兴。”
“被告的证词从时间上是能与奥维斯的室友证词对得上的,而我们的证人,丢卡里翁先生,他坚持奥维斯没有出现在派对上,反而与前两者都有所出入。”
“如果确有必要,我们可以采集当天在派对上出现过的人的证词,来确认一下奥维斯4月25日到底有没有出现在派对上。”
“你觉得呢,丢卡里翁先生?”
特朗科回过头,盯着丢卡里翁问道。
“Obje!
”
“你想反对什么?”布鲁克林语气不满地问道。
“他在威胁证人!”被告律师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指着特朗科道。
布鲁克林阴沉着脸敲响了法槌,等法庭安静下来后才问道
“丢卡里翁,你还坚持没有在派对上见过奥维斯吗?”
“我……我看错了!对,我看错了!也许我看错了。我不太确定!”丢卡里翁‘急中生智’“我们那天喝了很多酒,也许我看错了。”
“你在之前的证词中坚持称你参加派对是帮助爱德华·诺顿招待客人的,并与每一位参加派对的人都见过面。”布鲁克林翻出他之前的话质疑道。
“也许我漏看了!也许是我恰好没看见奥维斯!”
丢卡里翁还在挣扎,布鲁克林却不想听了。被告律师也紧皱着眉头,看样子他恨不得捂住脸钻到桌子底下去。
“好了。丢卡里翁先生,现在你需要了解一下作伪证的量刑标准。以及最好去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为你作伪证的起诉做好辩护,让你能在监狱里少待几年。”
“我没有作伪证!”丢卡里翁吓坏了,连声音都变了,他情绪激动地站起身尖叫道“我没有!我只是忘记了!我忘记了!没有作伪证!”
“带他出去,书记官,把他所说的话单独整理出来。”
布鲁克林指挥着法警带走丢卡里翁,然后对陪审席道“请陪审团忽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忽略从早上到现在地全部内容。”
说完,他用力地敲了一下法槌,转向原被告双方。
“因为你们双方的‘出色工作’,我们从早晨到现在没有做成任何事。”
“这是我经历过的最丑陋、最可耻、最令人不堪的桉件!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作呕!”
“我知道,这起桉件或许涉及到许多桉件之外的利益,因此有些人坐不住了,开始将手伸向证人,企图通过收买证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现在的工作进展来看,你干得不错!”
“你成功的玷污了法律的神圣与公正,成功地让所有人白干了十几个小时!”
“下一步呢?下一步你想干什么?收买陪审团?还是收买我?”
布鲁克林面色冷峻,不停地敲打着法槌,木质敲击的声音和着他的喊声在法庭上盘旋。
“这简直是联邦的耻辱!是所有法律从业者的耻辱!”
“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必将连同本桉一起,载入史册!”
“别沾沾自喜。无论过多少年,你们都将出现在课本上,由教授们向懵懂的法学生们举例。你们就是最佳的反面教材!”
“教授会用你们教育每一个法学生‘看啊,2019年的奥维斯桉简直就是灾难!双方为了胜诉不择手段,互相收买证人,让整个庭审停滞不前,所有人都在做无用功,这简直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笑话!你们一定要引以为戒,不管你们以后做什么,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证人!’”
“哈!看好自己的证人!
!”
砰——
布鲁克林愤怒地咆孝着,木质槌柄应声而断,尖锐的木刺划破皮肤,鲜血顺着手腕滴答滴答地落在桌子上。
布鲁克林摆手制止鲍勃上前,索性直接站起身,抬起受伤的胳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