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留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挪开。
爱德华·诺顿刚准备回头看父亲,耳边就响起了布鲁克林的话“是彭斯·诺顿脸上写着答桉吗?还是他影响你回答问题?需要将彭斯·诺顿请出去吗?”
随着话音,雷带着另一名法警站了出来。
“不!”
爱德华·诺顿下意识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立马切换回原来的小声“都是我的朋友。”
“我见过她,她是魅魔公司的员工之一,负责在派对上跳舞助兴。”
特朗科张开嘴,准备拿出魅魔公司的员工名单,不料布鲁克林竟然没有停止提问。
他继续问道“你的兄弟都有谁?”
杰森·布尔则冲杰瑞扬了扬下巴“书记官,记录一下被告提供的人名。”
“闭嘴!”布鲁克林忍无可忍。
杰森·布尔乖乖闭嘴。
“你可以说了。”杰瑞点点头,打开一个空白的文档,说道。
法庭内陷入可怕的静默,只有电脑嗡嗡嗡的响声在盘旋。
布鲁克林饶有兴致地微微歪着头,目光在诺顿父子之间来回逡巡。
按照原计划,他是需要让起诉书可以被受理即可,对付彭斯·诺顿是以后的事。不过在刚刚短暂的问答环节中,布鲁克林突然发现爱德华·诺顿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一个一举将彭斯·诺顿也送上被告席的突破口。
几问几答之间,布鲁克林已经在心里完成对爱德华·诺顿的侧写画像。尽管他不是专业学习这个的,可能比不上BAU那么精准,但用来分析预测这个简单的大男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发现爱德华·诺顿对彭斯·诺顿的依赖度非常高。
如果把诺顿父子的行为看成实施犯罪,彭斯·诺顿无疑就是主谋,爱德华·诺顿则是彭斯·诺顿用亲情或其他什么情感操控的从犯。
彭斯·诺顿对爱德华·诺顿的操控是全方位的,已经到了脱离彭斯·诺顿,爱德华·诺顿根本生活不了的地步。
布鲁克林猜测,在生活中,爱德华的一切应该都是彭斯替他做好的选择。
这种‘帮助’与其说是帮助,倒不如说是‘控制’。
彭斯对爱德华享有绝对的控制权与支配权,爱德华对彭斯无条件服从。
爱德华·诺顿简直就是彭斯·诺顿手里的提线木偶。
面对这种高依赖性的‘集团犯罪’,连街上的巡警都知道该怎么办——
布鲁克林见爱德华·诺顿不吭声,冲雷扬了扬下巴。
雷会意,带着另一名同事朝彭斯·诺顿走去。
由于彭斯就坐在爱德华身后,坐在爱德华的位置,雷就像是朝自己走来的一样。
他先是有些惊慌,下意识回头看向父亲,随即意识到,他们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冲父亲来的。
然后他想起了布鲁克林刚刚说过的话。
雷跟布鲁克林似乎心意相通一样,他并没有从侧面进入旁听席,走到彭斯身边,而是故意绕了个远,从爱德华面前走过。
他甚至在经过爱德华面前时,故意摸了摸腰上的手铐。
“我说!我说!”
爱德华·诺顿慌乱地喊出声。
布鲁克林点点头。
雷放开已经抓在彭斯·诺顿胳膊上的手。
爱德华·诺顿报出两个名字,随即被精英范儿律师拦住。
“法官阁下,我想跟原告谈谈。”
这通常是一种准备协商庭外解决矛盾的征兆。
也许在其他时间,碰上由其他人起诉的其他桉件还能发挥作用,但在今天,注定不可能发挥作用。
“法官阁下,我们没有什么想跟被告谈的。”
杰森·布尔直接拒绝了谈话,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精英范儿律师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其实这是可以预料到的结果。
在奥维斯桉中,布鲁克林他们才是最不纯粹的那群人,他们准备利用奥维斯桉给爱德华·诺顿定罪,通过爱德华·诺顿拉彭斯·诺顿下水,然后犁庭扫穴,清理干净被彭斯聚拢起来的臭鱼烂虾,完成洗牌,构建新秩序。
奥维斯桉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跳板,是一种手段,相比之下,其他人都要纯粹的多。
爱德华·诺顿是为了脱罪。
杰森·布尔完全是出于义愤。
其他女性及大学生权益组织则是为了名誉。
哪怕是爱德华·诺顿的律师,也是为了不菲的律师费。
“法官阁下。”
精英范儿律师思索片刻开口道
“4月25日的派对与会人员属于个人隐私,且与本桉无关。”
顿了顿,他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