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古代民间习俗,棺材的颜色分为红白黑黄金五种。 这里面有着讲究,像是寿终正寝的老人,是喜丧,所以用的是红棺。 横死之人,或因为意外死去,就要用黑棺。 贫穷人家因买不起棺材,大多是拿草席裹尸或随便拿几块木板就是简陋棺材,而这些恰好是黄色,所以贫苦人家用的是黄棺。 金棺,自然就是有钱人的专利,但放在古代大多数只是涂上一层金漆,到了现在,厉鬼也能享用这种福利。 至于最后一种的白棺,则是未婚嫁女子、未婚娶男子才用的。 如果按照李远的说法,是给家中老人准备的棺材,按道理来说,是该准备红色的棺木才对。 可这里的棺木却是黑色的,色泽深沉,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到不适应。 而且按照他的说法,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这么一口棺材,如果全部都是黑色的话,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苏远试图用鬼眼去穿透棺材的阻碍,可是在这一刻,却诡异的发现,鬼眼竟然无法看穿棺材里的情形,不由得微微变色。 果然……这诡异的村落里异常还是存在的。 正当他准备打开棺材一探究竟之时,李远却朝着升起炊烟的厨房方向叫喊道:“婆娘,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多烧两个菜。。” 这时,屋里传来动静,然后走出来一名看上去三十许岁妇女。 这名妇女和寻常的农村女性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身上明显缭绕着柴火的气息,显然方才是在厨房里做饭。 她冲着苏远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随后一把拽过自家的男人,拖进了屋里。 “你这死鬼,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明知道家里没有多少粮食了,这下拿什么去招呼客人?” “害,你这婆娘,多大点的事,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去借嘛,又不是不还的,快去村里肉铺借些肉来,那边今天好像有杀猪,多打些新鲜猪头肉和猪耳朵来当下酒菜,今天家里难得来客人,今晚我得好好招待一下。” “我跟你讲,这位小兄弟可是从外面来的,一看就知道很有才华的样子,是村子里的贵客,怠慢不得。” “你这死鬼,说的倒是轻巧,我拿什么去借人家的东西,就算借了,到时候拿什么去还。” “嗨呀,你这婆娘真是笨死了,去隔壁老王家里去借啊,他家媳妇死的早,单身很久了,你去借,保准能够借得到!” 虽然两人都躲在里屋说话,但说话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收捡,以至于苏远在外面都没有听见。 苏远:“???” 这话听着不对劲啊! 让自己老婆去隔壁老王家里借东西?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片呼伦贝特青青大草原吗? 这年头,还有这么大方的男人? 听到这里,苏远坐不住了。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别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更何况在这里的东西,他可还真的不敢吃? 赶忙劝阻这两口子,不用招待他。 说实话,以苏远如今的状态,短时间内不吃喝并不是问题,更何况在伽椰子的鬼屋里,他是贮备有一定的生活物资的。 不敢说能够撑多久,但是以他的体质,和食物贮备的存量来看,独自一人野外生活半年并不是问题。 换句话说,即便是被困在灵异之地,短时间也不会出现问题。 苏远说自己自带干粮,并不需要。 可李远固执得很,他热情好客,说什么也要请苏远在家里吃一顿,几乎是赶着把自家婆娘往隔壁老王家赶去。 看着自家婆娘扭着腰肢离去,李远这才憨厚的朝着老实笑道:“来来来,小兄弟,赶紧进屋,别在院子里继续站着了,进屋喝口热茶。” 看着李远热情好客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远总觉得这位憨厚的老实人头上总是戴着浓重的色彩。 “来,小兄弟,快和我说说外界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俺这农村里人可是好奇的紧啊,现在外头谁当皇帝了……” 这一打开话匣子,便是许久。 天色从下午一直到黄昏,眼看就要天黑了,李远的媳妇儿去了隔壁的老王家这一去,便是不见踪影。 一直都没看到有回来的迹象。 按理来说,村子并不大,隔壁邻居老王家也不远,用不了这么久。 或许是李远媳妇儿跟老王的关系太好,一时间借的东西太多,忘记了回家做饭的时间。 但是李远却坐不住了,在他老实人的观念看来,这样不行啊! 怎么能把客人晾这么久呢? 于是急忙对着苏远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那婆娘不知道犯了什么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肯定是老王那无赖汉子纠缠了许久,不让她回来,你且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喊她回来做饭。” 说罢,站起身匆匆就要去找隔壁邻居家找老王。 苏远:“………” 只不过在将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农家汉子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对着苏远道: “对了,小兄弟你是外乡人,可能还不清楚村子里的禁忌,村子里有规定,天黑一定不能出门,记住了啊,我得趁着天没黑赶紧把婆娘找回来,不然今晚她就得在老王家过夜了。” “……” 还没等苏远回答,他刷的一下就跑了出去,跑的飞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劝阻。 这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苏远一个人了。 因为朝向的缘故,屋子里始终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油灯的烛火摇曳,橘黄色的灯光并无法将整个屋子照亮,反倒是将周围照的影影绰绰,更平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再加上那副摆放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口黑棺,这种情况下,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