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准备着要下山了,可是到了这时,肚子又一阵阵地痛起来,走路的话,显然是不行了。 “伯伯怎么了?”二傻子问道。 “不怎么,就是……就是肚子有些痛。”花伯边说边捂住了肚子,脸色一度非常之难看。 “来,伯伯,二傻子背您回去。”二傻子趴在花伯的面前,这便准备着要背花伯了。 “这……这怕不成吧。”花伯轻轻地说了一声。 “没事的,”二傻子说道,“二傻子虽然是腿脚不方便,可是背伯伯应该不成问题。” “那好吧。”花伯边说这话边趴到了二傻子的背上去了。 把花伯背到了屋子里后,花伯摸着自己下巴上那颗痣说道,“这下完了,我的锄头忘记拿了,这一旦摆放在大山上,过了一夜,到了明天,再想找回来,只怕是不成了。” “伯伯,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二傻子为您代劳,往大山上走一趟,去把您那心爱的锄头拿回来,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敢情太好了,”花伯看了看二傻子说道,“只是要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的命丢了啊。” “伯伯放心。”二傻子瞬息之间出了屋门,屁颠屁颠地往大山上去了,不久之后,便看不到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夜色在花伯的眼前。 天色渐渐地放晴了,月亮出来了,风不断地吹着大地,那些雨淋湿的地块,瞬息之间,已然是干了。 见花伯离去,大山上一度安静下来了,什么也不有了诶,一轮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非常之明亮,非常之好看。 老鬼此时钻出了深山老林,走到了花伯的地里,拾起了那把锄头,开始为花伯锄起地来了,可能也想以这种方式向花伯讨好,不然的话,没有得到花伯的首肯,而想与他的女儿相好,此只是不可能的。 老鬼默默地为花伯锄着地,刚下过雨,地面虽然是有些湿,却依然勉强能够锄动,纵使为此而伤了自己的脚,那老鬼依然是无怨无悔。 老鬼虽然是力气不大,毕竟上了年纪,不像年轻人,风风火火的,一干就可以干一天。本来也不想去干活了,只是坐在林子里施施法术,诅咒一下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或者是去荒村吓唬吓唬一些行将死去之人,这都是不错的,可是自从看到了小花之后,这些都已然是抛诸脑后,不再想去干了。 老鬼弯着腰非常认真地为花伯锄着地,可是也是怪事了,这老鬼锄过的地,那些庄稼愣是长得不太好,有些甚至当时就枯萎了不少,瞬时之间,甚至是死了。 可是不怕,只要把地锄了,这庄稼长得如何有什么关系呢?至少老鬼是这么认为的,而花伯不也是这么看待事物的吗? 那老鬼虽然是一把年纪了,却仍旧是单身一个,并不成亲,此时觉得如此活着,也断不是个事,以后呀,没有留下子嗣,觉得非常之丢脸。 加上少女非常之漂亮来着,老鬼觊觎已久,而花伯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只要合他老人家的意,事情就好办。 干活累了之时,老鬼便也会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略事休息,不然的话,年纪毕竟大了,上气不接下气,万一碰到一些神仙土地之流,再想逃去,只怕是不成。 老鬼休息之时,蓦然看到身边有汪清水,映着淡淡的月光,显得非常之明亮,此时一看,赫然看到一张非常可怕的脸,在此半夜三更看到了那么一张脸,连老鬼自己都吓着了,瞬时之间晕厥过去,过了不知多久,这才慢慢爬了起来。 “我就长得这么不好看么?”老鬼问了一声,可是没有回答,只有风不断地刮过,一些个石头滚动着,所过之处,一处残破。 老鬼身形非常之高大,此时独自一人呆在大山上,边哼着丧歌边为花伯干活,情景之凄惨,纵使是不远处一块石头,在听到这种可怕的歌声之后,瞬时之间,竟然也流出了泪水。 那些庄稼在听到这老鬼的歌声之后,本来正在茁壮成长,可是到了这时,不成了,竟然是长不起来了,不仅长不起来,尚且还往回缩了那么一些,较比昨天,竟然是矮了不少了。 虽然如此,可是这老鬼干出来的活,那可是没法挑剔,无与伦比的好,那怕是花伯,也做不出这么好的活儿。 看着自己干出来的活儿,老鬼此时极其满意,觉得有了些希望了,以后呀,碰到花伯,把这事情一说,保不定他老人家会同意把少女许配给自己,如此一来,到了夜里,也不会如此之寂寞了不是? 想到此处,老鬼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唱出的歌声也是越发的凄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