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之脸面尚看不清,仅背对着自己,令少秋一时骇然,却又无处可逃。不过,自己平生从未得罪人,想必此人也断不会随便要了自己的命吧,这对他来说也不划算。 不过,在此大山之上,纵使取了他的性命,荒村的人们也不认为有何不可,人们认为之所以会如此,全然是这少秋得罪了神灵,这才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少秋很是明了。而此时看到这么个人背对着自己,莫非就如传说中所说,是为了来取走自己的性命? 少秋一时也并不慌张,却装着与平日没有什么两样,照样弯着腰在自己的地里忙碌,却不小心锄掉了一株又一株的苗子。见天色不早,而这背对着自己的汉子此时尚且并未离去,却又未见近身,直不知此人到底想怎样。 直到看不见地面了,少秋这才收拾起东西,得离开这大山上了,不然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而当他准备离去之时,那背对着自己的人这时说话了,虽然声音极低,却似有某种穿透力,使这少秋这时两腿发软,根本不敢移动分毫。 而此时林子里有位老妇人也吓得不住地惨叫,而不断地骂着这背对着人却又不说话的人,而那人对于如此,却也并不放在心上,直是无论如何要把这少秋叫住了。少秋一时不敢走了,就这么呆如木鸡似的站在这自己的地里,却在心里不断地祈求,就让上苍不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吧。 夜色更浓,而远处,小河不住地呢喃着,有如在安慰着这少秋,叫他别害怕。 这背着大刀的男子趁着夜色悄然走拢来了,却是背对着这少秋走过来的,似乎见不得人,一时令这少秋也见不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而少秋这时可谓是颇为忙呀,此人不看而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着这人如此,少秋这时起了贼心,何不趁此人不注意时砍他一刀,免得受他屠戮。看来这也是唯一能逃过 此劫之办法,不然的话,看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而这大山上,此时已然没人,纵使有人,见了少秋蒙难,怕也是不肯出手相助。 可是当少秋起了这个念头之时,不知为何,这人却似颇为生气,而这脖子这时也登地变得粗大无比,竟如牛颈,吓得这少秋这时根本就不敢动了。看来,唯一的法子便是逃离此处,说时迟那时快,少秋什么也不要了,赶紧往这大山下逃去。这时纵使面对的是十丈高的悬崖,那也不顾了,如何逃出此人之掌心那才是关键。 当这少秋从山谷中爬起来往这大山看去之时,发现这人尚且站在大山之巅,而依旧是背对着自己,说出的话也是这般有穿透力,令少秋这时根本就不敢呆在这山谷了,于是没命地往前跑去。其间也不知摔了多少次,两腿一度要断掉,而这脚面上也已然是鲜血淋漓,再回首,发现那背对着人的汉子已然看不到了。 如此跑了不知有多久,蓦然回首,望向这大山之巅,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山顶上的一株枯木,此枯木就矗立在少秋的大田边,却是看不清楚,只隐隐看得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而此时天空忽然闪了一下,闪电过处,砰地一声,而这枯木上,赫然看见一 把大刀砍在上面。 少秋这时不敢看了,直是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的话,直此一下,自己血肉之躯,如何禁得住那大刀如此有力的一砍? 回到屋子之后,少秋尚且惊魂未定,而这时痴痴地坐在这屋子,在灯火下,想看看书,却已然是没了心思。而以后尚且不知自己敢不敢上这大山了,如果不上去的话,那么自己的生活如何过得下去呢? 且说这时花伯呆在自己的屋子,很为少秋与小花之事烦恼,自己富贵人家,而这少秋却想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何其宝贝,却要下嫁这穷人?真是天不长眼哪,花伯这么想着,想到这,他这时寻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绝对不能受这天大的污辱。 可是自己的女儿喜欢这少秋,荒村的人们几乎都知道了,长此下去,也断不是个办法。为今之计,不如叫这少秋去大山上,把自己遗忘在那儿的一把锄头拿回来。 花伯自己当然是不敢去拿这锄头的,大山顶枯木上砍着的刀,他也是知道的,而这荒村的人们几乎都知道,唯一不知情者,恐怕就是小花了。于是,花伯叫上了这小花,要他去少秋的屋子走走,叫这少秋去大山上帮自己把遗忘在那儿的一把锄头拿回来。 小花知道这可以增进父亲与这少秋之间的感情,也可以为自己以后与这少秋相处减少些障碍,当时便依允了。 而这少秋这时尚且呆在自己的屋子,刚从这大山上逃回来,此时恐怕魂还丢在这大山上,一时连饭也不想吃了,书更没有法子看下去,直是这么趴在这书桌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却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声音不是太大,初时不想去听,赶紧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可这来人似乎无论如何也要与这少秋说上话似的。 少秋这时在心里真可谓在不断地骂着娘,却又不敢骂出口,自己一介书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