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少秋坐在屋子里,不敢外出,不仅因为雨哗哗下着,亦且有物出没,非常不便,唯今之计,只有无奈地蜷缩在屋子里了。
看着那把刀砍在桌子上,少秋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何人,此时要受到如此对待!门外似乎有个声音,出于好奇,少秋打算出去看一下,不然的话,在屋子里呆得久了,恐怕不是个事。
一出了屋门,便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一闪,跨过了一座大山,旋即消失不见,尚且以为是一片乌云呢,也不去理会,关上屋门,准备休息。
远处似乎有人扑过来了,这使得少秋有些害怕,毕竟一人呆于此处,众寡不敌,长此下去,恐怕会出大事,甚至牺牲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不如出去吧,或者是逃走。正想着往外没命奔跑呢,一阵可怕的风刮来了,屋子上的瓦片颇摔落了不少,摇晃几下,最终静止下来,一动不动地,而雨渐渐落下来了。
不便出去,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可是不远处那种可怕的汹涌的喊杀声,在此深沉的夜色中听去,还真是不堪,任是胆大之徒,到了此时,怕也是把持不住,想往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撤离。
……
人们往着少秋的屋子里疯狂扑来,此去之目的如何,自不待言,非杀了他不可,不然的话,得罪了神人,可能就惨了。
神人伙同那些人们,不断地往着少秋的屋子扑来,一切的一切,皆是拜少秋所赐,不然的话,不会刮这么大的风,干旱也不会存在,为了生存,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杀死那个读书人。
那些离婚了的单身汉子,以及戴了绿帽子的心情不好的人,在神人的撺掇之下,纷纷恨得咬牙切齿,发下毒誓,定要与之见个雌雄,不报此仇,何以为人!
花伯也侧身其中,此来之目的,明白不过,也是想干掉少秋,不然的话,万一自己的傻女儿嫁给了他,辱没了家门,恐怕一辈子也洗刷不清。
无数的人,手拿着锄头、镰刀往着少秋的屋门口气势汹汹地扑过来了,而天上的雨正不断地落着,滂沱大雨之中,想必没有什么能活着逃离,那怕是一些野兽,于如此大雨之中,纷纷宅在洞穴之中,不敢出来,纵使略探了下头,旋即又缩回去了,否则的话,等待它们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有人甚至还不知从什么地方搞到了一些枪,准备趁少秋之不注意,先下手为强,直接一枪过去将之撂倒,不然的话,神人不是说了吗,以后得叫他作“爷爷!”
神人此时的身高只怕有房子那么大,走在人群之中,几乎可以踩住一些瘦弱之辈,与这样的强者相伴而行,人们非常放心,觉得自己是对的,不杀了那个读书人的话,往后的日子将不成其为日子了。
“那个读书人会放蛊!”见人们似乎有所犹豫,不肯往前走去了,神人如此说道,“往年你们的亲人之死,就是因为那个读书人放蛊使然,不然的话,你们的父亲、儿子、妻子与伯伯通通不会死!”
听完这话,荒村的人们个个义愤填膺,有人当时就不顾体面地骂起了大街,甚至打算直接扑上前去,把那个读书人砍成无数块,不如此不足以出一口恶气来着。
一人这便在路边好不容易抠下一块石头,扛在肩膀上,二话不说,往着少秋的屋子匆匆而去……
“杀了他!”
“杀了他个狗娘养的!”
“砍死他!”
……
少秋怔怔地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心情非常不好,可是到底为何如此,却又无法说清楚,只好是无聊地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夜空还真是非常不错呀,可是这样的夜里,一个人过的话,还真是有些浪费了哈。
远处的汹涌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了,借着淡淡的天光,可以略微看得到刀光闪烁,此极刺人的眼睛,使得少秋此时几乎都不敢呆在屋子门前了。
感觉到相当不对劲,似乎那些人是奔着他而来,不然的话,他的心头为何会如此慌乱,砰砰地跳个不停,此不正预示着要发生血案吗?
“不是个事,”少秋看了一眼门前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一些刀光,“还是逃走吧。”
正这时,少秋看到少女渐渐地出现在屋子门前,站在不远处,借着淡淡的天光,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本来以为是想上前来与之攀话,可是不知为何,但见她只是微笑着站在不远处,并无任何靠近之迹象。这实在是令少秋有所怀疑,莫非是想图谋自己的什么东西,可是少女如此一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少秋想凑上前去,至少得去与之说个话,就此逃离,往着外面而去,丢下少女一个人在此地,恐怕不太妥当,无论如何得去与之商量一二。可是刚刚出去,天上不知为何,哗哗地落起了一些混杂着牛头、鬼脸的石头雨,其中甚至可以看得到刀子之存在。
少秋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敢去看了,立即打住了,准备返回屋门,再加上有少女陪伴着自己,一时也不忍心逃去,只好是无奈地住了下来。
见少秋不肯出去了,少女旋即凑了过来,打少秋屋子门前路过之时,愣是要露出一脸的笑容,非常妩媚的那种,看到了这种微笑,莫说人了,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