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看着沉船渐渐沉没,一时非常悔恨,早知是这么艘破船,当初就不应该搭乘了哈。
“这可要如何是好呢?”花婶在心里如此念叨着。
夜色渐渐深了。
此时能有个人就好了,可是放眼四顾,河水不住地奔流,眼看花婶就要落入水中了,正这时,听见天上传来一个神的声音,叫她不要急,自会没事。
沉船渐渐地往着河水深处不住地下沉,再过一阵子,可能就真的会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此时的花婶,心情之坏,堪比刑场上的死囚,长叹一声,念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要落入那种穷读书人之手,不禁泪如雨下!
雨不断地落下来了,到了这时,一片寂静中,根本就啥也听闻不到,只哗哗的水声中,不时传来一阵鬼的哭泣。
听到这种可怕的声音的花婶,一时万念俱灰,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了,知道自己可能来日无多,顶多一两个时辰就要去了哈,挣扎纯属徒劳,倒不如就此坐在沉船中,坦坦荡荡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怀揣着如此想法的花婶,渐渐沉入了冰冷的河水深处,看来就要死去,再也活不了了,这不,脖子已然是浸了水,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无法呼吸了哈。
花婶闭上了眼睛,就此等待着死亡,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能照看自己的小花了哈,想着以后的那些日子里,自己的女儿要与那个穷读书人在一起,花婶真
的是不敢去死了,不能便宜了那个读书人!
正这时,发现沉船渐渐地从水水面,而在东山顶上站着一个巨人,浑身漆黑,看不清具体的相貌,正对着花婶不住地说着什么,声音比较熟悉,仔细聆听之,才知是大师驾到。
“谢谢大师搭救。”花婶弯腰行礼,对着女巫所在之处鞠了一躬。
“快快回去吧,”女巫站在大山顶上,嗓音低沉地说道,“不要忘记我交待给你的事情,此次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放过了那个可恶的读书人。”
“好嘞。”花婶说完这话,便看到沉船渐渐浮上水面来了,较比之前,变得更加的干净,行走在上面,当真是如履平地,非常的安全,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沉进水底去了。
沉船把花婶送到了荒村,泊在一个静静的港口码头上了,而此时夜色悄然降临,月亮爬上东山上,不断地洒下澄澈的月辉,映照出一些树的轮廓,看上去非常之诗意、浪漫。
斑驳的月色下,花婶往着自己的屋子悄悄而去,脚步轻得不能再轻,干净的青石板上,此时变得非常之漂亮,脚步踩在上面,会感到有些凉爽的味道,非常的舒服。
花婶上了河岸,便准备着回去了,夜色到了此时,当真是变得非常之深沉了,而沉船此时不知为何,渐渐地往着河水深处沉去,不久之后,在破
败的码头上,便看不到沉船的影子了。
“竟然是沉进了河水深处去了哈。”花婶看着平静的水面,望着那溶溶的月光,一时不禁如此长长地怅叹一声,不远处一枚树叶掉落下来,飘舞在风中,正沙沙地响着。
花婶不敢久留,火速离开,怕让人看到,可能会说她的坏话,毕竟如此偷偷摸摸行事,尚且背着个包,一旦打开了包袱,看到了里面的一些个东西,只怕就不好了。
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正望着远处,夜色深沉,而花婶迟迟不见回来,他的心里当然会有些担心,却又不知去什么地方寻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静静地站在大门边,恭候着花婶之到来。
到了月轮沉入了西山,西山上出现一个鬼了之时,花伯看到花婶悄悄地来了,脚步当真是非常之轻,不注意去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之存在。
“你来了?”花伯如此问了一声。
“来了。”
“有何收获?”
花伯睡去之时,院子里,静得不能再静了,看不到任何东西之存在了,门前的那株桃树,在此深沉的夜里,正开着花儿呢,花的香味散布开来,闻之令人心情大好,往日之不堪,到了此时,似乎皆成了虚无。
独自一人的时候,花婶徘徊在院子里,不时闻到一声杜鹃的啼声,非常美妙,而在这种鸟语声中,颇夹杂着小花的劓声,为了自己的女儿,花婶豁出去
了。
往前行走几步,便到一无人空旷之地,此处掩埋着一些横死之人,皆是草草埋葬,既无棺椁之护体,又没有送葬歌吹之热闹,冷冷凄凄,非常之不值,给人的感觉。
往日花婶独自夜行到此处,坐得久了,尚且可以听到一些鬼的哭泣。
当然,只有那些背时的人们才会闻到这种不堪的声音,一些大福大贵之人,那是根本就不会听到这种声音的,就算是竖起耳朵仔细去听,那也是闻之不到。
可是花婶听到了,当真是非常背时,此时天空的月色,在花婶的眼里看去,那也是变得非常之不堪,不时变幻着颜色,使花婶尚且有些感觉到凄凉了。
就在那种非常凄惨的鬼哭声中,花婶把那个木偶埋葬了,木偶与少秋之长相,那是极其相似,简直分不清谁是谁,若非少秋平日对自己的女儿有所觊觎,谁肯干这种缺德事!
也不知为何,把那个木偶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