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 这是这一刻劳伦斯和达芬奇两个年轻人能感受到的,最直观的情绪。 “我说,莱昂纳多,我们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劳伦斯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疼痛。 “哎呦!” 至于蹲在他旁边的莱昂纳多,没有哪怕一丝一毫调笑自己好友的打算,因为他已经陷入到了恐惧之中。 克雷迪,那张脸,足够成为他噩梦的主旋律的脸,就活生生的再一次出现,绞刑架上的亡灵,再一次化作了梦魇,狰狞的露出了笑容。 即便那狰狞并非是针对自己。 “劳,劳伦斯......!” 他坐倒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着劳伦斯的身后爬了过去,企图用这种方法来遮蔽克雷迪的身影。 他成功了,但也没成功。 因为克雷迪还站在外面,而他只是躲起来了。 不过,至少现在,克雷迪的目标,并不是他。 ...... “克雷迪,你这个......十足的恶棍!”韦罗基奥收起了被召唤之后,一直以来的轻浮态度,眼中带着痛惜和憎恶,注视着自己曾经的学生。 “别这么说,老师,就算我这样了,我也......想得到你的夸奖啊。” 克雷迪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那凿在劳伦斯立起的宝石盾牌上的匕首,微微晃动,就飞回了克雷迪的手中,他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真实的,十分,十分,伤心的表情。 “老师你啊......一直都很关心莱昂纳多和劳伦斯呢?我知道啊,这不怪你,老师,毕竟......他们是那么的优秀,就仿佛太阳一样,太阳,一样......” “亮到了,足够遮挡其他的所有光芒......” 前额的几缕碎发遮蔽了克雷迪的眼睛,让劳伦斯和韦罗基奥看不清克雷迪的表情。 “所以,你就觉得,是他们遮蔽了你的光芒?”韦罗基奥怒视着克雷迪。 即便过去了无数岁月,即便韦罗基奥自己都已经去世,现在被作为英灵被召唤为了从者,他依旧无法忘记那种刻骨铭心的愤怒,看着克雷迪的脸,那场庭审仿佛还在眼前上演,苏瓦尔特那个畜生指向克雷迪的手指仿佛还在伸出着。 克雷迪听到了韦罗基奥的话语,微微抬起了头,好像是想不到韦罗基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质问自己一样。 “克雷迪,我的克雷迪!”韦罗基奥的表情无比的痛心疾首,“你也曾是令我骄傲的学生,我给予你关心,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不比波提切利少,不比吉兰达约少,更不比劳伦斯和莱昂纳多少!” “我是你们的老师,我可以对主发誓,我——” 咻—— 咔!!! 千钧一发之际,劳伦斯在韦罗基奥的面前,撑开了一面宝石构成的盾牌,拦下了克雷迪的攻击。 就在刚刚韦罗基奥还在说着什么的时候,克雷迪已经发动了攻击。 克雷迪的匕首,只距离韦罗基奥不到一厘米。 只要劳伦斯出手再晚一点,一点点,韦罗基奥估计就要返回英灵座上了。 韦罗基奥看着眼前的匕首,瞳孔微微颤动。 “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你狡辩的,老师。”克雷迪睁开了隐藏在头发基奥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我说了,我是来杀劳伦斯的。” 屋子里的劳伦斯自然能听到克雷迪的话,感觉浑身一冷,汗毛乍起。 “呵,能做到,就试试看。”罗玛尼冷笑了一声,目光紧紧的盯着克雷迪。 “我当然能做得到,事实上,我正要——去呢!”克雷迪重新看向了化名为罗玛尼的从者劳伦斯,嘴角扯起了一个恐怖的笑容,而后下一瞬,就消失在了原地。 “别以为——这一次,你能用宝具逃掉!” “上面!”韦罗基奥的视力足够迅速,捕捉到了克雷迪的移动轨迹,大声提醒了一声。 劳伦斯的瞳孔猛缩,拉住了藤丸立香的手,向着侧面翻滚了出去。 ——轰!!! 克雷迪出现了刚刚劳伦斯站着的位置,他身边的墙壁上,带上了一个明显无比的刀痕。 “——莱昂纳多,我们,不能在这里添乱了,我们——快些走!” 房间里躲藏着的劳伦斯和达芬奇知道,和刚刚面对禁令兵的战斗不一样,现在这样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