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会连挖坟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李承宣欲哭无泪,这话说的,好像挖坟是什么日常正经事一样。 六皇子果然不是正常人。 疲惫和委屈冲破了胆量的束缚,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殿下你也太偏爱阿初了,是不是因为阿初长得比我好看?” 话音一落,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初瞪了李承宣一眼,“李承宣,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胡说什么呢?” 哪里有什么偏爱,裴渊不过是留自己在身边,通过她的声音来判断方位,掩盖自己夜里瞎的事实。 下一刻就听到裴渊低低的笑声在风里散开,“嗯,他确实比你长得好看。” 沈初.....他为什么没否认偏爱两个字? 李承宣.....合着他就是个大怨种。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裴渊忽然开口。 李承宣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挖出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坟坑里黑漆漆的棺材,李承宣吓得后退两步,转头跑了。 “阿初,我在树林外给你把风啊。” 沈初转头,只来得及看到他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哭笑不得。 她正准备跳下去打开棺材,裴渊忽然开口道:“别动,我带的仵作来了。” 沈初诧异,“殿下还带了仵作来?”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孙严的声音,“殿下,人抓来了。” 抓来? 她探头看了一眼,差点惊呼出声。 孙严肩上扛着一个人,正是那日在城南为她诊脉的老大夫。 裴渊口里的仵作是他? 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她心头微跳,悄悄侧过了身子。 老大夫又怕又气,骂骂咧咧,却在看到裴渊之后倏然消声。 孙严把张大的遗体拖出来,老大夫又撇了一眼裴渊,默默开始验尸。 张大刚死了一日多,尸体变化不大,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 “死者眼膜出血,面部充血,舌头微微外翻,唇色泛紫,是窒息而亡。” 窒息而亡? 沈初想问什么又担心会被老大夫认出自己,正迟疑间听到裴渊问:“什么原因引起的窒息?” 老大夫又仔细检查了张大腹部的伤,“他有外伤,内伤不严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口,很可能什么药物引起的。” 裴渊睨了沈初一眼,“他都用过什么药?” 沈初清了下嗓子,压低声音道:“外敷伤药以及内服的药,有麻黄,黄芪,芍药,乌头等。” 老大夫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眼神落在沈初脸上的瞬间,忽然道:“呀,这位公子,你看着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