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吓一跳,“师父她怎么了?”
“你师父她突然间晕倒了。”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呢?”沈初顾不上再去欣赏厨房里相拥在一起的裴渊和一对儿女,连忙去了后院厢房。
过去的时候云海心刚刚醒来,正斜着身子趴在床边呕吐,一张脸比纸还白。
上官夜在旁边阴沉着脸咆哮。
“你都吐成这样了,还不让我找大夫,云海心,你就非得这么倔强吗?”
云海心用帕子擦了擦嘴,有气无力地抬了下眼皮。
“我自己就是大夫,看什么大夫?而且你找来的那些大夫,医术还不如我呢。”
上官夜黑着脸,“不是都说医者不自医?”
云海心半趴在床边,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我是个例外不行吗?我既可以医别人也可以医自己。
我说你没事儿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看得人心烦。”
上官夜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瞪了云海心一眼,拂袖而去。
沈初这才上前扶云海心躺好,又往她身后塞了个软枕。
“师父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还吐成这样,昨天吃坏肚子了?”
云海心半闭着眼,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抚摸着,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沈初瞥见她下意识的动作,脑海中灵光一闪。
“师父,你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她一脸错愕地看着云海心。
师父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刚怀上孩子的情形。
云海心睁开眼看了沈初一眼,扯了扯嘴角。
沈初惊呼,“真的有了?”
云海心的手轻轻抚摸着腹部,神色复杂。
“先前为了能逃离南越,我....我给上官夜下了药,偷了他的令牌。
我也没想到那一夜竟然会留下一个孩子。”
沈初心中了然。
先前她带着两个孩子跟在南越商队来大魏,在边境处等了两日,师父就顺利与她会合。
上官夜防备那么深,师父竟然顺利拿到了通行令牌。
她十分好奇就问了一嘴。
师父当时含糊其辞,只说给上官夜下了药才拿到的。
没想到师父下的竟然是那种药。
“这个孩子,师父打算留下吗?”
云海心神色茫然一瞬,脱口而出。
“当然要,这是我的孩子。”
她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柔和坚定。
“或许是我的阿念他也想念我,又跑回来找我了呢。”
“阿初,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和他上官夜没有关系。”
“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绝对不会让他再受到一点点伤害。”
云海心握着沈初的手,“阿初,你要帮我。”
察觉到她的紧张与不安,沈初反握住她的手。
“有我和陆湛在,师父尽管放心,等到了凉州,再安排一处稳妥地方。
只是景王那边......”
她扫了一眼云海心的肚子,“师父恐怕没办法隐瞒太久。”
现在还能借口吃坏了肚子来掩饰孕吐,等过几个月,肚子大了,就不好遮掩了。
何况上官夜又天天缠在师父身边,对她的身体变化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的。
“除非我们能想办法将景王支开。”
云海心皱眉苦笑,“恐怕很难,我假死从他身边逃开十年,自从再次找到我之后,他的防备心一日比一日重。
上次下药能偷到通行令牌,已经十分意外了。”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想不到好的主意。
云海心道:“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意中人在净国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土豆宴。
沈初正准备去给云海心送饭,却被裴渊拉住了。
“怎么了?我去给师父送饭啊。”
裴渊朝前方点了点下巴。
“诺,有人比你着急呢。”
廊下,上官夜端着托盘正走向云海心的禅房。
沈初拧眉。
“我师父可不一定愿意见他。”
裴渊轻笑,点了点她的鼻梁,“你啊,真是个小糊涂蛋。”
“什么意思?”沈初仰着脖子看裴渊,扯了扯他的胳膊,“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裴渊将她拥进怀里,亲了她一口,才轻声道:“其实那一夜,景王根本就没有中药。”
什么?
沈初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没中药?那岂不是说他们.....”
裴渊点头,“没错,他是清醒的,只是你师父以为他中药了而已。
他知道你师父放不下你,所以故意让她拿走令牌。”
沈初一阵无语,觉得上官夜简直有病。
“既然没中药,为何又故意假装中药和我师父那样?
还装什么深情让我师父偷走令牌,他直接把令牌让师父拿走不就行了?”
裴渊低低地笑了,凑到沈初耳朵边,低声道:“一个男人,如果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投怀送抱,还能理智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