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信(1 / 3)

从医院回来后,司徒蓝樱的心情迷茫又复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自己的性格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极端了。人生无常,太多事情都不在个人的掌控之中,就算心里积满了怨气,也只能冲空气挥几下拳头,根本找不到情绪的宣泄口。

司徒蓝樱没有选择跟刘凌娥闹翻,甚至永远都不会走到那一步,她欠冯家的赎身债已经还清了,现在只想快点从这儿逃出去。

她在陈阳城生活了很多年,却没有几个知根知底的人,要说关系亲近,王泗源肯定排第一位,不过听梨央说他已经上前线了。

接下来她想到了行事诡谲的龙茗。虽然那小子的立场一直很模糊,但确实有不小的本事——人脉广,心思活,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他愿意帮忙,出逃的计划一定会顺利很多。

拿定主意后,她准备等梨央下次过来的时候给龙茗捎一封信,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个月。梨央再次拜访冯府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郁郁,身形也比之前消瘦了不少,看样子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司徒蓝樱问她发生了什么,她闭着嘴一句不肯多说。司徒蓝樱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一时竟有点不知所措,就像没有经验的娘亲突然发现到自家孩子到了叛逆期,有心事了,不交心了。

梨央怎么可能不郁结?穆阳雪刚刚去世不久,王泗源又战死沙场,外面的世界乱成一锅粥,她却不敢对司徒蓝樱透露分毫,只能将所有的苦楚吞进肚子,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不过最终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拿到信便快速离开了冯家。

说是要送信,但她和龙茗并不熟识,甚至连龙家大门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只能托好姐妹柳垂怜帮忙。

柳垂怜听说信是从冯家送出来的,心里难免有点别扭,又不好在梨央面前表现,只能大半夜专程跑一趟龙茗暂住的别馆。

别馆的警卫知道柳垂怜的身份,没有通报就把她放了进去。

此时龙茗还在书房处理工作,听到外面有动静,方从一摞小山般的文件中抬起头来。许是最近太辛苦了,即使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也掩盖不住他眼神中的疲态。

深更半夜被人打扰清静,难免有些诧异,直到发现屏风后面的人是柳垂怜,他才恢复了神色,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露出一贯雍容惬意的笑脸。

“这么晚了,怜儿姑娘造访寒舍有何要事?”

“喏,司徒小姐给你的信。”柳垂怜也不拐弯抹角,生硬地将信递了过去。

听说是司徒蓝樱的来信,龙茗刚刚放松的情绪瞬间又绷了起来。速速拆开信封查看内容,原来是司徒蓝樱希望自己配合她逃出冯家,再帮她准备一张出境的船票。

龙茗盯着信纸,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总是运筹帷幄,很少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但眼下这桩事确实难办。刘凌娥是人精中的人精,从她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属实要花费一番心思,再加上如今海关管控严格,一时未必能搞到船票。

龙茗希望司徒蓝樱尽快逃离冯家,不仅因为她与刘凌娥相处不和,更怕《蔷薇子弹》上映后招来难以预料的血雨腥风。龙茗拿司徒蓝樱当朋友,唯恐她遭受王玉衡的报复,但逃跑之事绝不能鲁莽,必须想个周全的法子。

“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吗?”柳垂怜瞧他脸色难看,不免有点担心,本能地往前凑了一步,没想到龙茗眼疾手快,“啪”地一下将信纸反扣在桌面上。

柳垂怜愣在原地,气氛顿时尴尬无比。

龙茗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头了,马上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解释道:“生意上的事,牵扯到不少资金,处理起来有点棘手。对了,天已经很晚了,今晚你就在我的别馆住下吧。”

“啊......”柳垂怜没来得及思考这番解释是否可信,只听到留下来过夜,脸皮瞬间烧得通红。

不过龙茗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将她少女的小心思浇灭了。他说:“今晚我得想个解决办法,明早可能还要麻烦你跑一趟,给司徒小姐捎一封回信。”

“哦......”

龙茗似乎没有注意到,或者短暂忽视了柳垂怜的情绪,待她前脚刚踏出房门,便端起话筒,熟练地摇出一串号码。

柳垂怜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从没想过第一次在男友家过夜,她的男人竟然在为另一个女人而烦恼。她开始后悔管这摊闲事了,人家司徒蓝樱嫁得是顶级豪门,日子再怎么样也比自己好千倍百倍,哪里轮得到自己操心呢。

第二天一早,龙茗派下人把柳垂怜叫起来,让她尽快去冯府送信。

“你对她的事还真是上心。”柳垂怜顶着黑眼圈离开别馆,一路上越想越不是滋味,连攥在手中的那封信都变得烫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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