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营地的吴三桂,让手下的人偷偷准备干粮和饮水,同时安排一部分人去照料马匹。 之前的骑战他手下的骑兵死伤了一部分,如今手中只剩下二百多人。 在如今的这支关宁军中,也算占据了不低的地位。 安排好一切后,吴三桂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知道自己需要带走的人太多,一旦走太早,很容易被人发现踪迹,所以他耐心的等着,直到后半夜营地的人都睡熟了,换上自家的人巡营,这才带着人偷偷离开了营地。 防止马蹄声吵醒关宁军的其他人,他特意让人把马蹄上面绑上厚实的棉布,马的嘴里也绑上一个树枝或者是木棒。 二百多人想要一点动静都不发出离开营地并不容易。 哪怕吴三桂专门对手下的人再三叮嘱,他也不敢保证一点声也不发出。 或许是因为后半夜睡得太沉,二百多人的队伍居然顺利的从营里中离开,而没有引起太大动静,招来其他的人。 吴三桂没敢出营地就骑乘马匹,而是一路牵着马走,硬生生走出好几里路,这才解下马蹄上面的棉布,摘掉马嘴里的木棍。 关宁军的营地里,原本应该休息的祖大寿,此时去站在自己的帐篷外面。 “人走了?” “走了,连手底下的人都带走了。” “走了也好,不是一条心,强留也留不住。” “伯爷,真不该放他们走,好几百人,这一下咱们关宁军实力又削弱了不少。”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么说他也是本伯的外省。” 说完,祖大寿折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天亮之后,关宁军一下子少了二百多人,自然瞒不住。 不少关宁军将领直接找上了祖大寿,想要讨要一个说法。 最后不知是被祖大寿怎么安抚的,所有人从祖大寿这里离开后,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人再提吴三桂离开的事情。 吴三桂的离开对于关宁军来说,一下子少了不少人,但对于如今整支清军而言,又不算太多。 天一亮,清军再次上路。 因为有了之前两天的经验,济尔哈朗知道身后的追兵不会逼的太近,干脆减缓了赶路的速度,多保留一些体力,好应付随时有可能突发的事情。 清军所走的这条路,和他们之前来时走的是同一条路。 不是不能走其它的方向,但需要绕远,而且对于清军很多人来说走上陌生的路,需要有熟悉周围情况的蒙古人带路才行。 不然走在草原上,没有参照物,说不定走上两天就会偏离方向。 一天就这么过去。 清军没有遭受任何危险,虎字旗的追兵也像之前一样,远远吊在后面,不远不近,更没有主动来找清军这边的麻烦。 夜晚安营扎寨的时候,济尔哈朗找来几个巴牙喇,叮嘱道:“告诉巡逻的人,晚上巡逻的时候都警醒一点。” “嗻!” 几名巴牙喇齐声应道。 济尔哈朗抬头看着夜空上满天星斗。 明明是个大晴天,他却总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幻觉。 到了夜晚,八旗兵的营地四周静悄悄,只有一队队篝火在燃烧着,守在篝火旁的卫兵时不时往里面填上几根木柴,不让篝火灭掉。 然而不远处的关宁军却没有这么安静了。 “放开老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抓老子!” 一名双臂被捆绑住的汉子被祖大寿的几名亲兵押到了祖大寿这里。 “怎么回事?”坐在篝火边的祖大寿撩起眼皮瞥了一眼。 其中一名亲兵开口说道:“启禀伯爷,夜间属下巡营,发现此人想要逃走,属下便把人给抓了过来。” “放你奶奶狗臭屁,凭什么吴三桂他可以走,老子就不能走了,老子不服气。”被捆的汉子扯着嗓子大声囔囔道。 周围虽然没有人靠近,但不少人都伸着脖子往他们这边观瞧。 祖大寿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放在火上烤着,听着上面噼里啪啦的响声,良久,他才道:“本伯白天和你们说过了,你们也答应本伯不会离开,可到了晚上你就大把嘴巴抽在本伯的脸上,你要本伯怎么办?” 说着,他目光看向了被捆住的汉子。 “伯爷,你做事不公,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从大明投靠了大清,如今你贵为伯爷,可兄弟们什么都没捞到也就算了,偏偏在危险的时候你让自家外甥逃走活命,却让我们这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