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几个在村民头上作威作福的郑家村土棍,新安县县长重新成立农会,组建了新的农兵队伍。 郑家村的田地这一次真正归属了郑家村的村民。 安置好郑家村的事情,新安县县长带着衙役和战兵返回了新安县县衙。 先一步回来的洪承畴,早已在县衙内等着他。 “事情都办完了?”洪承畴端起桌上的盖碗茶,拿到嘴边吹了吹。 新安县县长道:“都弄好了,农会的骨干都是以往郑家村受欺压的村民,农兵也是从各家各户中挑选出来的青壮,都是底层的百姓,分了田,稳定了人心,以后只会心向咱们虎字旗。” “这次的事情是个教训。”洪承畴说道,“郑家村的事情本不大,却起了一个坏头,若你在新安县做事认真一些,仔细一些,就不会有郑家村的事情出现,这是个教训,你要牢记这次的教训。” 听到这话的新安县县长低下头说道:“下官定会牢记这次的教训。” “各地的农兵你要抓紧掌握在手里,眼下大军正在围困开封府,没有多余的兵马分给你,你现在唯一能够借助的武力就是农兵。”洪承畴提点道。 新安县县长应承道:“下官尽快安排各地镇长下去,直接打通县衙和各地农会之间的联系,断绝地方宗族和乡绅势力插手农会的机会。” “这么想是对的。”洪承畴夸赞了一句,旋即又道,“对于县衙里投靠过来的旧朝官吏,可用,但也要打压,同样也要有所防备,这个胡教谕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一个小小的教谕,险些挖断了虎字旗在河南的根基。” 在各处农会和农兵是虎字旗治理地方收复民心的政策。 一旦虎字旗的农会全都变成了郑家村那个样子,变成了换汤不换药,反而给了地方上的乡绅土棍更多的借口欺压底层百姓,到那时河南百姓只会对虎字旗疏远。 也让虎字旗收复河南民心成了一场笑话。 郑家村的事情看似事情不大,做的却是再挖虎字旗根基的事情,这也是洪承畴亲自赶赴新安县的原因之一。 新安县县长说道:“是下官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郑家村的事情背后居然是胡教谕暗中指使,原本下官以为是李主簿暗中差人做的,毕竟胡教谕只是个读书人,在衙门里虽然有些地位,但一直不高,不像李主簿这般手握权势。” “越是读书人,你越要防备。”洪承畴说道,“这些读书人心向朝廷,百姓的死活他们并不太在意,对虎字旗更是视为草寇流贼一般,为了他们心中的大义,可以牺牲百姓去对付虎字旗。” “还是读书人狠呀!”新安县县长感叹了一句,随即想到面前这位洪藩台也是正统的读书人出身,急忙解释道,“下官并非说洪藩台,而是说像胡教谕这类读书人。” “无妨。”洪承畴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当年他在陕西担任分道参政的任上,为了对付来犯陕西的虎字旗大军,一样没少牺牲治下百姓的性命。 在朝廷里做官就不能不狠,不然让人吞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洪承畴说道:“新安县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抚台还在洛阳城等本官的消息。” 放下手里的盖碗,他从座位上站起身。 新安县县长急忙陪着一同站起身。 走到屋门前的洪承畴停了下来,回转过身,对跟在身边的新安县县长说道:“我会留下一个小队的战兵给你,等新安县的局面安稳,人再调回洛阳。” “下官先行谢过洪藩台。”新安县县长感激的抱拳行了一礼。 衙门里的三班衙役基本上都听主簿的使唤,他这个县长在新安县几乎没有可用的武力,不然郑家村的事情他也不会向洛阳求助。 现在有了一个小队的战兵留在身边,可以震慑住衙门里那些不算太听话的衙役们,等到他掌握了农兵,对那些不听吩咐的衙役直接撤换换掉。 虽然农兵不如战兵,但作为地方上的武装力量已经足够用了。 随着洪承畴从新安县的离开,这让李主簿一干人等偷偷松了口气。 虽说他们没有像胡教谕那样做出背叛虎字旗的事情,可暗中的小动作也没少做,只要洪承畴还在新安县一天,他们就怕自己被搂草打兔子,一块给收拾了,毕竟他们也是投诚人员,担心有一天会被清算。 开封府。 虎字旗大军在城外团团围困了开封府城一连三天。 通许,陈留,中牟,祥符等地全部陷落,开封府向南的通道彻底被封堵住,整个河南除了彰德府归德府和汝宁府的部分地区外,其他所有州府尽落虎字旗手中。 “已经围城三天了,什么时候发起总攻?”从帐外走进来的孙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