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虎字旗大军和察哈尔部大军在战场上相遇。 大军双方各自占据一处平缓的地方,而在两支大军一侧的地方,是一条河流,也是黑河的上流支脉。 进入战场的第一天,双方谁都没有大举压上,只是试探的交了一次手, 察哈尔部一方折损了一部分兵马后便撤了回去。 夜幕升起,大军双方都选择了休战过夜,只等明日再战。 驻扎在侧翼的哈尔巴拉,安排下面的人准备吃食,而他自己却蒙古包中煮起了羊肉,与苏牙尔一同食用。 “台吉, 有人想要见您,说是苏牙尔的兄弟。”进来通禀的蒙古甲士在通报的时候, 不忘看了一眼正陪同哈尔巴拉吃东西的苏牙尔。 苏牙尔放下手里的短刀, 对哈尔巴拉说道:“应该是我们的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话听到哈尔巴拉耳中,立刻知道来的人应该是察哈尔部那边派来的人。 “把人带进来吧!”哈尔巴拉知道自己得见对方,直接让进来报信的甲士去把人带到自己的蒙古包里。 报信的甲士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长相粗犷的蒙古汉子被带了进来。 “扎克布,见过台吉,见过苏牙尔将军。”来人分别给哈尔巴拉和苏牙尔行了一礼。 这时候苏牙尔开口问道:“扎克布你怎么来了?” “是博格日台吉派我过来的。”扎克布说道,“台吉派我来问苏牙尔将军你,白天的时候,为何不攻打敌人的中军。” 苏牙尔眉头一蹙,道:“你回去告诉博格日台吉,他想要打败虎字旗大军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不能胡来,措施掉大败敌人的良机,博格日台吉要是着急打败虎字旗大军, 你让他指挥大军大举压上,这样我这里才能够给虎字旗施以痛击。” “对, 你回去高博格日,他不要总是派出一点兵马试探来试探去,若我这里提前动了,他那边又没能跟上,只会让虎字旗的人发现我这边的不对劲,对于打败虎字旗大军没有任何好处。”哈尔巴拉对这个扎克布说道。 然而,扎克布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对苏牙尔说道:“博日格台吉说明日土默特部的大军必须攻打虎字旗的中军,只要破坏了虎字旗中军乱起来,他就会派兵大举压上一举大败虎字旗大军。” “不行,这么做太冒险了。”苏牙尔微微一摇头。 座位上的哈尔巴拉脸一沉,道:“回去告诉博格日,我土默特部的战士不是给你们当炮灰的,他要想让合作继续下去,那就大军压上,到时我自会配合他,不然咱们一拍两散。” “我会转告我们台吉的。”扎克布说道。 苏牙尔也觉得博格日的要求太过分了,便对扎克布说道:“扎克布你先回去吧,把我和哈尔巴拉台吉的意思带过去, 如果博格日不能派出大军大举压上,土默特部这边是不会反叛虎字旗的。” “将军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带给台吉。”扎克布说道。 很快扎克布被带离了土默特部大军的营地。 “末将是从一个商人口中听到的这个消息。”高第头低了下来。 商人的消息往往最灵通。 “什么商人?人在哪?有没有带过来?”刘诏询问道。 高第既然说不出子卯寅丑来,他想从对方口中的商人身上找到对付袁崇焕的突破口。 “那个商人已经走了。”高第的头耷拉的更低了,几乎埋在了胸口上。 啪! 坐在主位上的刘诏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冷冷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让这个商人逃了,你是干什么吃的,脑袋里都是浆湖吗?” 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他恨不得一刀噼了高第。 这么好的一个搬开袁崇国的机会,就这么从熘掉。 “末,末将刚得知袁抚台通奴的消息时,以为是假的,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等末将反应过来再去找人,人已经离开了。”高第小声为自己辩解。 要不是为了讨好眼前这位蓟辽总督,他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宁远大捷的造就者会通奴。 “你就没想过这是有人故意在隐瞒试听,引起督抚不和吗?”刘诏斥问道。 高第口中的商人泄露完袁崇焕通奴的事情便逃走了,他开始怀疑起袁崇焕通奴的事情是真是假。 当然,若商人被抓到,袁崇焕就算没有通奴,他也要把袁崇焕钉在通奴的事情上。 可惜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他就算上奏了朝廷,朝廷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甚至可能因此斥责于他。 高第犹豫着说道:“应该不会吧!对方没必要骗末将。” “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