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和这名白役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不少。 面对这样的精锐大军,城墙上许多人心里对于守住城池没有什么底气。 踏!踏!踏! 几名身穿黑色铁甲的骑兵先一步来到灵丘城头下二三百步外的地方,使得城墙上守城的众人一阵紧张。 好在城墙上的十几名弓箭手都有些经验,知道这么远的距离即便是射箭也射不到人,只会浪费身上的羽箭。 “将军,这一仗怕是不好打了。”一名亲兵低声对郑树齐说。 城外的虎字旗兵马一看就是精锐,再看城墙上的人,虽然凑出了几百号人,可一个个看上去十分的紧张,许多守城的人,身体更是在打颤。 郑树齐脸色难看的说道:“守不住也要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放弃。” 虽然他不会与灵丘共存亡,可作为守将,也不会轻易的弃城而逃。 很快,虎字旗大军前列的兵马离城门越来越近。 郑树齐紧张的用手抓着女墙,放箭两个字含在口里,随时都有喊出来的可能。 然而,上天就像开了一个玩笑。 就在虎字旗的兵马快要靠近城门的时候,突然拐了一个弯,拐到了右侧的官道上,并没有在灵丘县城的城门前驻足。 “将军,他,他们好像走了?”一名亲兵迟疑地说。 眼看虎字旗大军就要到城门前,却突然绕过城门走向另外一条路上,这让城墙上的人有些看不太明白。 “传我将令,命所有人盯紧了,小心虎字旗的人使诈。”郑树齐虽然没看懂虎字旗这边的操作,仍然保持着小心谨慎。 过了一会儿。 越来越多的虎字旗兵马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上,贴着城墙的一侧,越走越远,一点也不像攻打灵丘县城的模样。 “将军,看情形虎字旗那边根本没有攻打县城的意思?”随着虎字旗的兵马离灵丘县城越来越远,有亲兵犹豫着说。 此时郑树齐眉头紧锁。 他也不明白虎字旗的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大军只出现在城门前,却没有攻打灵丘县城。 灵丘县城内空虚的情况,他不信虎字旗的人不清楚。 “将军,会不会他们只是路过,根本没有攻打县城的意思?”边上的亲兵说出心里的疑惑。 毕竟虎字旗大军要来攻打灵丘县城,官府很难守住。 郑树齐迟疑了一下,说道:“一会儿城头下的几个虎字旗骑兵一走,你带几个人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弄不清这些虎字旗兵马的目的,他心中总是不安。 “属下遵命。”边上的亲兵答应道。 灵丘县城城门前的几个虎字旗骑兵,一直在城门口附近转悠,直到虎字旗的兵马走远,这才离开,追向已经走远的大军。 这时候,城墙上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虎字旗大军一走,暂时不用担心会来攻打县城,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死在城墙上。 不过,虎字旗大军虽然走了,郑树齐却没有放城墙上的众人离开,为了防备虎字旗大军调头回来,仍然城头上众人留下来守城。 几天后,剿灭虎字旗的旨意送到了大同府城。 杨国柱被叫到巡抚衙门。 “杨总兵,朝廷已经送来清剿虎字旗的旨意,本官将作为这一次剿匪的主帅。”李广益对杨国柱说道。 杨国柱面朝李广益一行礼,说道:“末将一切皆听从军门吩咐。” “有杨总兵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李广益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杨国柱的态度十分的满意。 杨国柱坐回座位上,看着李广益说道:“军门,咱们什么时候出兵?末将最近收到消息,灵丘的虎字旗兵马正在攻打灵丘县城,末将担心灵丘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不急。”李广益摆了摆手,旋即说道,“朝廷命本官为统帅,可宣府的兵马还没有到,光靠大同自己的兵马,想要对付虎字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一旦不能给虎字旗一击致命,让他们逃到草原上,再想彻底解决他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杨国柱眉头一皱,道:“大同虽然是虎字旗的老巢,可匪首刘恒和虎字旗大部分乱匪都在草原上,以大同自己的兵马,想要收拾虎字旗留在大同境内的兵马还是没有问题的。” “还是再等一等的好。”李广益笑着劝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本官要的是十足的把握,只要宣府兵马一到,本官立即下令对大同境内的虎字旗人员进行清剿。” 杨国柱见李广益一定要等宣府兵马来了才肯动手,便说道:“军门,咱们等得了,灵丘那边怕是等不了,要不然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