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戒备!戒备!”岸边上有人大声叫喊,同时朝岛上的人挥手。 一队队虎字旗战兵从远处出现在海岸附近。 十寨那边,颜思齐的手下也都看到了海上的船影,寨子里一些手持兵刃的汉子登上了寨墙,紧张戒备。 随着海上的船靠近了一些,通过单筒望远镜已经可以看到船上的标志。 郑潮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对一旁的郑铁说道:“不是佛郎机人的船,是咱们虎字旗的船,上面挂着咱们虎字旗的令旗。” 自打他们来到笨北港,隔一段日子就会看到佛郎机的船出现在笨港附近。 大员岛的另一边有佛郎机人筑的城堡,每一次有佛郎机人的船只来大员岛,经常会故意从笨港这里绕上一圈,有时候还会朝笨港方向开上几炮,对笨港的汉人羞辱一番,才会驾船扬长离去。 “我看看。” 郑铁从郑潮手中拿来单筒望远镜,放在眼前朝海面上看过去。 率先看到的是船上忙碌的人影,全都是汉人打扮,然后他才看到挂在桅杆上的一面旗子,正是他们虎字旗的黑色令旗。 “真他娘的是咱们虎字旗的船。”郑铁一脸喜色道。 来大员岛已经有一段日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虎字旗的船来大员岛,看着海上的船,仿佛见到了家人一样。 不仅是他,大员岛上其他虎字旗的人,听到他们虎字旗的船来了,都止不住的高兴起来。 他们这几百人来到岛上,虽然提前预备了足够的药材,又有颜思齐的帮忙,最后还是有十多人因病死去,这让许多留守在笨北港的人心中升起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现在虎字旗的船来了,心中的那抹阴霾终于消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