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曾展上前,“敢问公主,若要出海,遇海上贼寇,大海茫茫无撤退之路,无援军相护,如何御敌?”
“训练海军,以船为陆,配以护佑小船,绳索相连可灵动作战,以旗语传递信息,可为斥候,探索前路。”
大船周边布置小船护佑,这样会有更多选择,小船轻便,还能在前方探路。
至于别的武器,沈玉耀目前还不打算拿出大炮一类,等大炮一出,海上再无敌手。
曾展若有所思,旗语在陆地作战时也会用,比起人大声喊,旗子挥舞和特定的动作,能传达更多信息。
“敢问公主,西北互市所得钱财能否供给造船之用?若不足,该如何?”
于数只关心户部的钱能不能准时给他,如果造船开支太大,户部不会拖欠官员的俸禄,或者像前朝一样,给官员发什么私印票据吧?
私印根本没人认,花不出去的东西,那就是一张废纸!还会有人胡乱伪造,流入民间后危害更大。
断谁的钱,也不能断了官员们的俸禄银子啊。
“西北互市的税,会先补足边塞军费,其后用以发放边城官员俸禄,剩余税款才会充入国库,大船前期不必建,先以小船入海,摸清航线的同时,与海上国家接触一番,提前开始海运,以海运之货款养船,不会碰国库一分银子。”
沈玉耀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成立海运司,定期派出海军清扫海上贼寇,护卫海运货船安全,建立新港口,供给民间货船进出,收微薄税款,掌控进出港口货物金银数量。”
在沈玉耀口中,海运的事情甚至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
周遭大臣是连连点头,和此事完全无关的刑部尚书石炳生,看沈玉耀的眼神充满震惊。
像是从来没看见过沈玉耀一样。
新任礼部尚书当透明人,而工部尚书一言不发,明显是将此事所有决策权都交给皇帝,皇帝说什么他就干什么。
沈玉耀说完后,四周鸦雀无声。
看没人问了,沈玉耀突然又有点儿紧张了,她咽了口口水,求助的看向皇帝,她看不见皇帝的脸,但能看见皇帝明显已经放松了的身体。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并且沈玉耀给了所有人一份出乎意料的满意答卷。
“哈哈哈哈!好!好啊,不愧是朕最疼爱的玉阳公主!诸位爱卿,可还有疑惑未解?”
皇帝笑的合不拢嘴,他是真的没想到,沈玉耀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沈玉耀丝毫不落下风的侃侃而谈,皇帝都看在眼中。
对于这个女儿,皇帝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并且那个想法在心底一点点扎根,让他愈发坚信自己所想是正确的。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大庄有玉阳公主,实乃百姓之福啊!”
之前皇帝夸赞太子的时候,秦国相也会顺着夸两句,但那时候,他的夸赞里附和皇帝话的意思居多,也就是说点儿好话哄皇帝开心,也是给自己的女婿一点儿面子。
但是现在,他顺着皇帝夸赞沈玉耀,那纯纯是出自本心了。
要知道,沈玉耀今年可才十四岁啊!
他十四岁的时候,还在寒窗苦读,别说让他在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面前说话,就是让他到自己夫子面前回答问题,他有时候都会紧张的磕磕巴巴。
沈玉耀的表现实在是太优秀了,回答问题有理有据,所思所想全面广阔,每一句都言之有物,谁能信她只有十四岁?二十四岁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不是没有大臣觉得沈玉耀的表现都是皇帝教的,但即使如此,也够他们惊讶了。
皇帝不教皇子,而是去教导公主,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让人细思恐极。
如果是皇帝教的,他们以后必须另眼看待沈玉耀这位受宠的小公主。
如果不是皇帝教的,他们更要高看一眼沈玉耀,有这份能力的公主,势必不会被困在后宫。
其他官员也跟着秦国相的话头来夸赞沈玉耀,沈玉耀没有留在明面上享受夸奖,而是老老实实的向皇帝行了一礼,站回原本站的角落。
她一回去,就对上了沈清瑾冷淡的目光,她从对方的眼睛里,清晰的看到了敌意。
看来沈清瑾已经明白,她已经踏上这个舞台,成为他的对手了。
沈玉耀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心中反倒有股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没等她细想日后该怎么应对来自沈清瑾的手段,今天才又来上朝的沈泽玙就凑过来,小声的夸赞她,“玉阳你就是这个!太强了!”
他竖起大拇指,还算记打,没再在朝堂上大声喧哗。
沈玉耀冲这个心思单纯的四哥笑了笑,“多谢四哥夸奖,今日四哥顺利上朝,也是这个。”
她学着沈泽玙的样子,竖起大拇指,面上没有丝毫激动和得意,好像现在那个被无数朝臣夸奖的玉阳公主不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