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男子薄情,不代表我们女子要自贱!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都有夫妻和离之规,没有一项规矩告诉我们女子,日子过不下去还要硬熬,熬到有好日子为止。” 石采薇和秦淑君的交情是最好的,所以她能完全站在秦淑君的立场说话。 于香雪被石采薇的话怼的脸唰的一下通红,甚至眼圈都红了,满是无辜可怜的问:“我全是为了淑君好,并无私心,也没有让淑君自贱的意思,采薇,你怎么能无故冤枉我?” “十日前,张大人夜宿青楼,被京兆尹的人正好抓到,当天便有御史弹劾张大人目无法纪,嚣张跋扈,被京兆尹抓走时,还肆无忌惮的说,他岳父乃是吏部侍郎于数,无人能定他的罪。此事后来因杨尚书与我父朝堂争论不休,暂时搁置,后再无人议论。” 沈玉耀听着石采薇那清晰而有逻辑的话,眼睛一亮。 对比石采文,石采薇的性子其实更强硬,而且更为一针见血,更难得可贵的是,石采薇知道该如何用已有的东西,一击必杀敌人。 这是个人才啊!还是已经成长为完全体的人才!沈玉耀有点儿心动。 于香雪听着石采薇的话,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几乎是带了几分羞愧的神色。 想要攀附富贵,为夫脱罪的目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就好似是扯下了一层遮羞布,让人无地自容。 于香雪多少还是有点儿羞耻心的,她对上秦淑君若有所思的眼神,慌张低头,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匆忙离开。 她的举动很突兀,甚至是无礼,但不管怎样,离开总比接着留在这儿要好。 齐佳看着于香雪狼狈的背影,咬了下下唇,难为情的帮她说了一句话,“淑君,你现在是太子良娣,离太子妃之位仅有一步之遥,香雪也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她性子急,这才说了不好听的话,咱们自小一起长大,你是清楚她性子的,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我想起家中也有急事,今日就先不奉陪了,你们玩的开心些。” 说完,她追着于香雪离开。 石采薇对此事一脸习以为常,秦淑君却沉了脸。 “齐佳还没有放弃?”秦淑君问道。 “她那个夫君,本事没有多少,可长了一张齐佳喜欢的脸,齐佳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若不是齐杨两家交情不深,她不会舍近求远,不去找杨尚书,反倒来讨好于侍郎。” 秦淑君叹口气。 石采薇颇有些感慨,“她当初不顾伯父反对,执意嫁给一个穷小子,现在又为了那穷小子东奔西走,拉下脸来讨好昔日故友,真是让人唏嘘。淑君,以后你心中要有些数,她们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们了。” 秦淑君当然知道,“可惜,日后再也不能一同打马球了。” 石采薇见秦淑君怅然若失,伸手拍了下秦淑君的胳膊,感受到秦淑君那些还没有完全被养尊处优磨没的肌肉,“没事,玉渡镇又不止咱们两人,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不也在吗?听说,你还把公主给拐出宫来了?” 被好友这么一打岔,秦淑君当即哭笑不得,什么抑郁情绪都没了。 “拐出宫?我可不敢。” 谁敢拐公主出宫啊,公主把她拐出来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