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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被封辞行打断了腿和肋骨,经过几年的国外治疗,身体的创伤不可能完全恢复,脸颊常年笼罩着病气,正常的生活必须依靠轮椅。
封承泽的眸子微微阖起,用一种痴迷的眼神将白晚舟的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白晚舟皱眉,条件反射地头也不回地要走。
「何必见到我就要走呢?」
封承泽宛如恶魔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已经知道了,你来医院探望的是谁,以及……你和顾轻轻之间的关系。」
急切的脚步猝然顿住,白晚舟猛地回头,尾音上扬:「你?你知道我和顾轻轻……」
「嗯?」封承泽神色淡然,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之上。
「小晚,我说过了,别急着抗拒我,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所有……」
「你怎么知道的?」
白晚舟打断了封承泽的话,目光含着深深的警惕:「你今天来找我要干什么?」
「小晚,我发现无论你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都会让我着迷得要发狂发疯。」
白晚舟听言,胃里排山倒海般地恶心,脸色裹着冰冷的、浓郁的戒备。
封承泽竟然知道自己和顾轻轻之间的关系?!
他想干什么!
封承泽没有即刻回答白晚舟的问题,狭长的眼眸不怀好意地眯起:「想知道?先跟我上车再说。」
白晚舟看了看黑色的豪车,目光闪过挣扎的犹豫。
「不。」
她后退一步,打从心眼里不相信封承泽,潜意识地抗拒对方的话。
封承泽几不可察地簇起眉头,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示意身后的助理。
只见那助理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
白晚舟的手腕被助理遏住,低声呵斥!
「别这么紧张,小晚,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就我们两个人……」
封承泽摊开双手,像是袒露自己的诚意,咧开嘴角:「虽然我能强制把你带走,但是我还是礼貌性地先征求你的意见,不是吗?」
白晚舟用力地想要挣脱开助理,然而她的力量终究抗拒不了人高马大的男助理。
她心里止不住的悲凉。
封承泽说得没错,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有本事把她带走。
她渐渐放弃了反抗,被他的助理直接丢进了车里。
封承泽打了个响指,眼底透出势在必得的光:「这就对了。」
很快,借由助理的帮助,封承泽也坐上了车子的后座,和她并排。
豪车徐徐地启动,速度并不快,让人感觉不到颠簸。
相对狭窄逼仄的车里,气氛凝滞。
白晚舟垂眸,强迫自己敛去复杂的心神,扭头神色淡然地看向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不是说要谈谈?赶紧说!」
封承泽听她这不耐烦的语气,眸子微敛,正色道。
「小晚,早在五年前,我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终于,我等到了。」
封承泽目光灼灼,闪烁着势在必得的暗光。
白晚舟想到他那些恶心的做法和虚伪的说辞,胃里翻着酸水!
「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白晚舟的手紧握成拳,如果现在手上凭空出现一把刀,她一定会想也不想刺进对方的胸口!
「那我可是让你失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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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承泽微微俯身,凑近白晚舟,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耳畔。
「毕竟,我们再次见面了不是吗?」
白晚舟想挪开些距离,手腕却被封承泽攥住。
他的手掌温热,但当触碰的那一刻,白晚舟顿时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颤栗,令人条件反射地厌恶!
封承泽强制地拉着白晚舟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肋骨的位置,笑容款款:「哪怕我们五年没有见过面,但是那晚的情景,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
白晚舟皱起眉头,用力挣脱开封承泽的束缚,眸子含着恨意。
她一字一顿开口:「封承泽,收起你恶心的话,有什么事赶紧说。」
封承泽漆黑的眸子骤然翻滚起浓密的乌云,笑了笑,身子重新靠回了原来的位置。
「怎么五年过去了,你的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随即,他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话,转头看向窗外。
白晚舟皱眉,也往窗外看去。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