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林会计之前回答商部同志的问题，能像周黎安这样对答如流的话，这厂长的位置，兴许还真的有戏。
商部的人走了，赵启明也准备走了。
他走之前看着周黎安那张几乎写满了沮丧又无可奈何的脸，莫名有点儿幸灾乐祸。
“这是老天都不想看你闲着啊，以后好好干。”
周黎安：“……”
领导，请威严一些。
“你看我开心吗？”
“不开心也要好好干。”赵启明说道。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突然来了？”
听周黎安这样问，赵启明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说来也怪我，我要是知道更换厂长还要这么多要求，我当时就不会答应了。”
“不过……”
赵启明话题一转，“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我们公社之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呢。”
“事已至此，你之后若是还想换厂长，你就自己从你们厂里选一个人好好培养吧，没事儿我就走了。”
赵启明走后，屋内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周黎安能感觉到，自赵启明走后，这屋内就一直有一道有些强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向林会计看去，果然看见林会计此时正眯着眼睛看着她。
两人对视后，林会计冷笑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出，然后在这里等我呢？”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会计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站不住脚，但不说出口来，又无法平复他因为今日这一通难堪而产生的怒火。
“我没有。”
周黎安想着，她若是早知道有今天这一出，她是一定会有所行动避免今天这事儿的。
毕竟谁也不想在一件事情上反复掰扯。
“新长出来的那些菜，你根本就没和我说要怎么卖！就这，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