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如同一个看客般的静静站在原地,段延庆一人迎上两名暗影刺客,钟万仇手持大刀,被两名暗影刺客冷冷盯着,一时竟不敢妄动。 “钟谷主,不知您为何要绑走我家的小公爷?你若是对我家公子有事相求,凭借你我两家的关系,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包不同负手而立,脸上时刻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钟万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哪怕是武功高强的段延庆,竟也被两个黑衣刺客缠得脱不开身,他又看了眼身边的两名黑衣刺客,又看了看面前的包不同,深知今日再想带走慕容复的儿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想到这,他忽然将刀架在了慕容承泽的脖子上,拿出一枚丹药逼他服了下去。 包不同脸色骤变,刚要出手时,谁料钟万仇将刀锋逼进慕容承泽的脖颈,吓得他不敢妄动,眼中杀意陡升。??.??????????.????? 本以为钟万仇已经被自己说动,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疯狂,明知局势不对还要作妖,这属实让他没有想到。 如果小公爷真因为自己大意而有所损伤的话,那他包不同可真是万死莫辞了。 钟万仇大笑道:“哈哈哈,你也别白费心机了,这断肠裂心丹的解药全天下只有一枚,若是半月之内不服下解药的话,你们慕容家就等着给这小子收尸吧!” “你找死!” 包不同瞬间暴怒,以他的武功,想要在钟万仇出手之前救下慕容承泽本不是什么难事,若非考虑到钟灵的缘故,他又岂会浪费口舌的好言相劝? 没曾想自己一番好意,竟害得小公爷身中剧毒,他现在连活刮了钟万仇的心思都有了,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钟万仇既给慕容承泽服下毒药,自然不敢再杀他,想要挥刀将包不同逼退。 包不同这些年在暗影楼中勤加修炼慕容复传授的武功,现在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面对钟万仇的大环刀,仅是伸出两指便轻轻夹住,不等对方诧异,便再次施展九阴神爪一把捏碎了他的肩骨,将慕容承泽救下。 另外两名暗影刺客见状,立即上前封住了钟万仇的穴道,押着他跪倒在地。 “小公爷,你没事吧?” 包不同解开了慕容承泽的穴道,将掌心贴在他背心的灵台穴上,想要为其逼毒。 慕容承泽脸色苍白道:“包三叔,不用了,此毒已经流入肺腑,恐怕只有爹爹和大师才有办法。” 包不同一听,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风轻云淡,眼中满是惊恐,跪倒在地:“属下救驾来迟,若是小公爷有半点损伤,属下唯有以死谢罪!” 慕容承泽将他扶了起来,淡淡笑道:“包三叔不必如此,还是先听听钟谷主要如何才肯拿出解药吧!” 包不同心下惭愧,随后又脸色阴沉道:“小公爷说的是,我今日一定要这姓钟的拿出解药不可。” 转身对跪着的钟万仇骂道:“姓钟的,我包不同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好生与你说话,岂料你竟敢加害小公爷,今日若是拿不出解药来,我包不同哪怕拼着将来以死赎罪,也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年他犯下大错后被留在汴京,自己也一直不敢见公子爷,如今要是连小公爷而已因为他出事的话,他包不同当真是慕容家的千古罪人了。 钟万仇冷笑连连:“嘿嘿嘿,你也不用吓老子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钟万仇还舍不下这条性命吗?” 包不同大怒,正要再次逼问时,一旁的慕容承泽率先开口道:“不知钟谷主如何才肯拿解药出来?钟姨对我向来不错,您是她的爹爹,若有什么难事大可直说,何必要闹到今日这般地步?” 所幸段延庆和钟万仇只是害了自己,而没有伤到小七娘亲,不然慕容承泽便不会好声好气地与对方说话了。 加上钟灵和阿紫走得近,小时候经常带他一起去玩,他也不想因此把关系闹僵。 听到慕容承泽提起钟灵,钟万仇眼中的戾气消退不少,哼了一声,说道:“这件事对你爹来说并不难,只怕他不愿去做而已,不然老子也不会出此下策。” “还请钟谷主明示!” 慕容承泽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天底下我爹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若是说他不愿去做的事,那恐怕真的有些为难了。 钟万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狞笑道:“我要他帮我杀了段正淳这个狗贼!”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钟万仇神色激动,几乎是咆哮道。 “段正淳?” 慕容承泽不解地看向包不同。 包不同忙道:“正是木姑娘和……和钟姑娘的亲生父亲,大理国的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