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瑜恒去凝钰堂的宗卷里查探了一番之后,还真的有其他的人在那天取过禁药昏眠草,且那个取了昏眠草的弟子,也是释迦魔岛上的人。
他去释迦魔岛一并将这位弟子给带过来的时候,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位弟子认罪了。
瑜恒瞬间就明白了今日里,他们唱的是什么戏了。
妙媛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是他下的药?”
怎么会是他下的药呢?妙媛简直是觉得好笑,她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位师兄,他给她下什么药呢?
这又是云羽与魔棋耍的花招是吧,这就是他们昨夜口中所说的替死鬼是吧。
那位当值的弟子跪在大殿中央,心如死灰的认罪伏诛道:“是弟子所为,是弟子见不惯妙媛师妹年纪轻轻就拜入了宗主大人的门下,成了宗主大人唯一的关门弟子,所以弟子不服。”
瑜恒转身逼问他,“郭鹰师弟,你可知道残害同门弟子是要被赶出仓龄山去的,你确定,此事是你所为?是你对妙媛师妹下的昏眠草?”
众人视线紧紧的落在郭鹰的身上,自然是不相信此事是他所为的,只是不明白,他如今出来认罪是为了什么。
郭鹰低着头,一咬牙,眼睛闭了起来,重声承认,“是,是弟子所为,是弟子对妙媛师妹下的昏眠草,是弟子犯的错,弟子甘愿承受所有的责罚。”
“郭鹰你——”瑜恒真的是不知该怎么说他了,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上赶着认罪的,即使是知道自己会被赶出师门,赶出仓龄山他竟都不在乎。
楚梦承站起身来,刚要说上两句,就见那边一直被慕容沣抓着的小姑娘,像个兔子一样跑了过来,慕容沣这次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师妹!!”慕容沣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的手边滑走了,连她的衣角他都没有拽住。
妙媛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抱着怀中的糯洺趁着师兄不注意的时候,跑了过来。
她可不想这罪都快定下了,又让那讨厌的云羽与魔棋给跑掉,再牵扯出其他无辜的人出来。
妙媛跑到郭鹰的面前,看着他问道:“你说是你对我下的药是吧?”
郭鹰察觉到了她的身影,身子一颤的睁开了眼睛来,心里有些害怕。其实他不敢得罪云羽大师兄和魔棋二师兄,可他又怎么敢得罪面前的鬼族小殿下呢。
只不过是云羽与魔棋二人威胁他,若是他不出来认罪,恐怕他的族系就要惨遭灭门之罪啊。他只不过是释迦魔岛上一个小小的当值弟子罢了,他哪敢得罪谁啊。
“弟…弟子……”郭鹰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实在又不知该怎么说。他都认罪了,他敢解释什么呢。
妙媛低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师兄,你进门可比我早,我可不敢让你自称弟子。”
“我……”郭鹰有些诧异,这传闻中桀骜不驯,英勇无惧的小殿下,会这般平易近人好说话。
“你说是你对我下的药,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我……”郭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慌乱的避过她这般炽热而执着的目光,去寻那不远处的云羽与魔棋。
只见云羽眼里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薄凉与警告,好像在暗示着他只要敢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不介意送他全族去见阎王。
郭鹰害怕的低下头去,“是,是我下的药,妙媛师妹,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求你杀了我吧。”
妙媛抱着糯洺直起身子来,眉头微蹙可笑,“这倒是奇了,你身上半点嫌疑都没有,却要我杀了你。而那有嫌疑的人,却是到现在都没有认罪呢。”
云羽面色一沉,“妙媛师妹这是何意?”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在这里暗戳戳的讽刺他呢。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妙媛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与他对峙着,“那夜里,是你取了禁药昏眠草,下在了慕容师兄给我的参汤里,又是你,后拿了昏眠草的解药耀苓珠花,再次下在了我的参汤里。”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你没有?!”妙媛听笑了,她将怀里的小家伙举高在自己的脖前,故意让他看的更清楚,气他道:“它身上可有你的气息味呢,刚才我已经让师傅探查过了,诸位长老可都是见证人。”
“阎、妙、媛!”云羽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她怀里的糯洺给掐死,再摔死。
她是怎么有脸说这句话的?她那宠物身上的气息是怎么来的,她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因为她手中有幻灵和彝甸相助,他昨夜里就可以杀了她,不然何至于要等到今日里她设局害他。
妙媛将糯洺抱好,耻笑他道:“怎么,想骂我不要脸吗?你不也该照照铜镜看看,你自己要脸吗?”
“阎妙媛!!”
“你自己犯的错,你不认,你将旁的师兄弟推出来,你就是这样做大师兄的吗?”
云羽气的要吐血,他背过身去,愤怒的行礼道:“宗主大人,您不要被她给骗了,她怀里宠物的气息,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呢!单凭一个气息就定了弟子的罪,弟子不服!”
“你不服?你还不服?!”妙媛抱着糯洺想冲上去咬死他,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