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房门被急切的敲响,外面响起了一位当值男弟子的焦急之声,“师兄!!慕容师兄!!”
“不好了,那奎银打伤了弟子偷跑下山了!!”
“你说什么?!”慕容沣啪的拉开房门,看着门口捂着胸口,嘴角还带着血意的弟子书蛎惊诧。
书蛎指着东南方向道:“弟子…弟子说的都是真的,他从那儿跑走了。”
“好,我这就去追他回来,你速去禀报师傅一声,让师傅增派人手。”
“是,弟子领命。”
慕容沣匆匆离开,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和妙媛讲。
身后,低着身子行礼的书蛎慢慢直起身子来。他看着慕容沣逐渐离开潇琦阁不见的身影后,嘴角突然上扬,轻勾起一抹冷笑来。
“你不是书蛎师兄。”背后突然传来一句清冷之声,书蛎立马变了脸,回头看向来人,森冷至极。
是她?!鬼族的小殿下。
妙媛披着外袍,揪着袍下的衣领,冷着脸看他,说话十分的自信。因为书蛎师兄在大殿当值时,她曾见过一面。书蛎行礼恭敬非常,脊背挺的很直,腰间会悬挂着当值弟子所特有的玄色玉牌。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没有,而且他行礼之时,动作和态度之间,颇有些倨傲和难驯,自成一派雄健的风骨,可一点儿都不像毕恭毕敬的书蛎师兄。
所以她敢肯定,面前的人是假冒的,而且冒名之人便是——
“哗!”一道强劲的术法之力在突然之间冲着她的面门袭来。
妙媛连忙向后退去,利用心源之力凭空召唤出了法器幻灵,抵挡在自己的面前化却了这一分危机。
她再睁开眼来,果不其然,面前的人变了一番样貌,再不是方才那谦顺的样子。
奎银恼怒的看她,“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书蛎的?”
他已经乔装打扮的和书蛎那么像了,甚至为了怕被别人看出来,他特意用书蛎的气息掩盖住了自己的气息,这才骗过了慕容沣。
没想到啊,他最不设防的人,竟会是
妙媛将幻灵握到自己的手中,对他轻嗤一笑,“书蛎师兄虽不是师傅的门下弟子,但到底是仓龄山上的人,他对慕容师兄不可能不尊敬,不谦卑。可你方才行礼之时,腰都没有弯下去,动作都没有到位,甚至你连腰间的玉牌都没有,你便说自己是书蛎师兄了?”
“呵,”他冷冷的笑了,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他自己。
“我把最重要的气息给掩盖过去了,没想到竟会因为这些细节,被你这个小鬼给拆穿了。”
连那修为高深,术法高强的慕容沣都给瞒过去了,没想到竟然会栽到了她这个小鬼这里。
“我可不是小鬼,”妙媛将幻灵重新置于半空之中,那强大耀眼的紫色光芒展露无疑,照在她那张精致娇柔的面庞上,越发惊艳逼人,高雅脱俗。
“按照年岁来算的话,本殿今时今日,乃是十九万岁,比你足足大上了一轮。你个才一万岁的小鬼,有什么本识过来说我?!”
“你胡说!”他怒急,“我二十五岁了!按照你们这里的说法,我应是二十万岁,三百万岁!!”
“笑话,人族活到一百岁便是高龄了!我父君今时今年才是三百一十万岁,你一个小小的稚儿,竟敢比拟我父君?”
“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奎银怒不可遏,手中的长剑立刻从腰间的剑鞘中抽了出来,俨然要动手打架的姿态。
这些话,一下便戳到了奎银的肺管子。本来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他就人生地不熟的,非常讨厌,结果竟还被她她这个放到人族才不过十几岁未及笄的小丫头给讽刺了。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可没有胡说,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但你为何要欺骗我师兄?”
“你们这里的人,每一个都那么的讨厌!那么的强势!胡作非为!我为什么不能欺骗他?!”
妙媛气笑了,“你不过就是不敢出手将你带过来的黑常,也不敢顶撞我这仓龄山上的宗门师傅,所以只能欺负欺负慕容师兄罢了。”
还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呢,幼稚至极。
“那你可猜错了,我还敢动你。”说着,他手中的长剑立刻挥刃而向,凶狠的砍向她的肩膀。
妙媛立马凝结心源之力,操控半空中的幻灵道:“幻灵,以我心之力,阻击!”
“哗——”眼前好像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紫色纱网之力,阻挡住了那把长剑砍过来的力量,将妙媛小心的守护在内,笼罩着她,严丝合缝。
“你!!”奎银瞪大了眼睛看她,怎么会这样,她这是什么法器,竟会如此厉害?比他这一路走过来见到的所有法器都要厉害高强。
她轻勾唇角,“忘记说了,你这人族的宝剑再是厉害,也比不得我手中的法器幻灵。”
“怎么会……”奎银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看着这把锋利的宝剑,想到了远在人族的父兄。
“黎儿…”
“看看大哥今儿个给你带了什么宝物过来?!”
小小的少年萧黎,迫不及待的跑向前来,抱住了他兄长的大腿,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