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是因为确认了比虚空文明更加高等的文明的存在，失落是因为接触到未知世界是天使而非是他。
卡尔作为学者，他一直专注于研究从超神时代打开虚空之门，进入虚空世界，让已知文明进入虚空时代。
他提出了“终极恐惧”这一概念，认为在已知宇宙之外存在着更为恐怖和未知的力量或存在，这种恐惧超越了一切现有的认知和理解。
他相信虚空世界是超越已知宇宙的存在，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所以他将一生致力于探索虚空，希望通过研究虚空质，实现自身和宇宙的升华。
为了验证自己的理念，他不惜牺牲数个星球的生命进行实验。
很多文明的主神说他是一个变态，他并不否认也不反驳，因为他的理念在这些超神时代的主神面前就是如此，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提出虚空质的概念而被赶出超神学院。
他想要让最高智慧降临已知宇宙，他渴望智慧和理解，他想要用虚空的理念改造已知世界的主生物文明，让落后而弱小的主生物文明进行虚空秩序化。
想要得到虚空的力量，必须要理解虚空世界的秩序和规则。
主生物人型体追求永生与美好，这种理念在卡尔的眼中本身就是错误的。
如果追求永生与美好是正确的，那么兽体和三角体的追求又算什么？
连同为主生物的其他形体的理念都能有不同的见解，而且都有自己的道理，又怎么能确定永生与美好就是宇宙的真理？！
在更加高级和伟大的虚空世界的文明面前，一定会有比已知宇宙目前的答案更好的答案。
就如同五岁小孩对于美好的见解在于美味的食物和好玩的玩具，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拥有这些，生活就已经足够美好，但是在大人眼里美好的答案则完全不同。
谁更加正确呢？毫无疑问是后者。
因为大人眼里的美好包含了五岁小孩所有对美好的幻想。
主生物的永生与美好就是这个道理，这也是卡尔的想法。
一切的秩序和理念在终极恐惧面前什么都不是。
确实，因为他的举动，他被所有文明的主神及所属文明孤立，他的理念不受到理解，但他的理想从未因此而改变，他不会因为眼前的困难而放弃去做，只会想到更好的办法去解决眼前的困难，让自己的梦想能够实现。
所以他会说“愚昧总是先压着真理，为什么我们做着如此伟大的事业还要躲躲藏藏”，却绝不会放弃去做。
因为知晓虚空文明的强大，所以卡尔思考为什么虚空可以如此强大，而主生物如此弱小？我们如何才能成为虚空，成为强大的一份子？
这就是卡尔的梦想和行为的目的，对于其他文明而言，他的做法当然是错的，因为他们无法理解虚空文明的伟大，甚至不愿意承认虚空文明的存在。
他当然可以选择融入主生物文明的思想，放弃承认虚空的存在，放弃去研究虚空，但是他不愿意，所以他选择了一条对他而言更为艰难且不被理解的道路。
不过毕竟主流的思想太多，还有一个诸神之王镇压已知宇宙，让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实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需要让这位诸神之王陨落，让已知宇宙乱起来。
本来已经制定了一项在当时的他眼里较为周全的计划，结果出乎意料的失败了，恶魔文明覆灭，凉冰也被天使文明抓捕。
他想要解救，尝试过许多办法，但因为计划的失败，让他对于天使文明需要重新考量，所以并没有在明面和天使文明掀桌子，也因此他的办法都失败了。
而现在，他终于打开了虚空之门，虽然召唤出来的并非是他所想象的那般的虚空生物，但是它们独特的生命状态以及实力证明了他所追求的梦想是真实的。
这些连智慧都无比低下的虚空生物尚且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那么那些更为高等的虚空文明，又会有何等辉煌的智慧和力量？！
主生物文明所追求的永生与美好，对于虚空而言，不过是最基本的要求罢了。
他以为天使文明也和他一样打开了虚空之门，只不过天使比他更加幸运，所召唤出来的是更加高等的虚空文明。
因为伟大的虚空文明的无条件的帮助，所以天使文明的科技在短时间内不断的提升，甚至拿出了许多完全区别于已知宇宙的造物。
这让他在感叹那位伟大的虚空文明无私的同时，也为天使文明在得到这位伟大的虚空文明的青睐后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失望。
因为天使文明在得到那未知虚空文明的帮助后，只是想着提升自己的科技程度，继续贯彻自己的正义秩序，她们的目光依旧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整个已知宇宙。
正义秩序贯彻的范围再广，又有什么意义呢？文明内部的斗争依然存在，高等文明的发展也因此而变得缓慢。
确实，如果没有正义秩序的存在，整个已知宇宙会死很多生命，但文明的发展总要做出牺牲，不能因为想要维持稳定而放弃发展。
何况已经拥有了虚空文明帮助的天使文明，可以做到更多。
可是没想到，他现在得到的竟然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