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怒极,心头一直被压制的怒火瞬间爆发,疾声喝骂,“谢瑶!你个贱妇!竟敢在本王的面前装腔作势!你这一招也许瞒得过父皇,但休想瞒过本王!” “既然本王已经时日无多,那本王一定会在死之前,将你千刀万剐!暴尸荒野!让豺狼野狗都来啃食你的尸体,让你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 楚寒的眸中立刻裹了极重的冰寒,朝着房间看了过去。 谢瑶看见楚寒眼中的冷意,便走到跟前,和颜悦色的开口,“王爷,陪我入宫禀报父皇吧。牧王不光病入膏肓,而且被病魔折磨的心性也有些不稳了。” 楚寒回眸,眼中的冰寒尽褪,只剩下和风细雨,唇角微翘,“好,本王一定和你一起,将牧王的实情全都禀报给父皇。” 谢瑶勾唇浅笑,跟楚寒一起,并肩离开了牧王府,对身后的骂声充耳不闻。 让他骂吧,骂不了多久了。 离开牧王府后,谢瑶和楚寒上了马车,朝着宫门而去。 马车上,楚寒看着状似一切如常,实际却将恨意和冰冷都深藏眼底的谢瑶,心中不忍,轻声开口,“放轻松些吧,不必将所有情绪全都压着,本王一直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谢瑶闻言微怔了一瞬,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百感交集,缓缓点了点头,“多谢王爷。” 患了艾滋病,楚牧难逃一死,但她绝不会让楚牧就这么平淡的死去,那样太便宜他了! 她被楚牧绑架时,几乎九死一生,历尽了磨难,那种感觉只有她自己知晓,而且刻骨铭心! 现在,她要将那种感觉千百倍的还在楚牧身上,让楚牧尝一尝十死无生的滋味! 楚寒看见了谢瑶眼底一闪即逝的冷酷和杀机,想到谢瑶几次的死里逃生,心头更软,“放心,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本王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这是他的承诺,对谢瑶的承诺。 谢瑶嘴角弯起,勾出一个温暖的弧度。 马车很快便抵达了皇宫,谢瑶和楚寒一路顺畅,用最短的时间抵达御书房。 “寒王殿下请留步,皇上说了只让寒王妃一人进去。”刘公公站在御书房的外面,恭声道。 楚寒眸光一沉。 “那王爷就在外面等我吧,反正也是跟父皇禀报牧王的情况,我一人足矣。”谢瑶微微一笑。 “好,本王就在外面,你一切小心。”楚寒温声道。 “寒王妃,请!”刘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收拾。 谢瑶颔首,迈步进了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除了昭楚帝外,空无一人。 昭楚帝在等谢瑶。 “见过父皇。”谢瑶行礼。 “免礼,平身。”昭楚帝下意识的开口,目光落在谢瑶的身上,带着深沉的探究。“牧王的情况如何?” 谢瑶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低沉,缓缓出声,“启禀父皇,儿媳已经给牧王诊断过了,情况不容乐观。” 昭楚帝冷眉微皱,“为何不容乐观?需要多久能够治愈牧王的病症?” “父皇恕罪,儿媳仔仔细细的给牧王诊断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却是,牧王的病情发现的太晚,此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谢瑶惋惜摇头。 “如果再早上数月,甚至半年发现牧王的病情,也许还有救,可惜没有如果。” 昭楚帝深深打量了谢瑶一眼,目光中裹着怀疑,“牧王的病症也是刚刚才发现,为何会病入膏肓?” 谢瑶早知道昭楚帝会这么问,心头微动,将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牧王是因为伤口流血不止,才导致病症被发现,并非病症刚刚出现。这种病是有潜伏期的,短则数月,长则数年都有可能!” “之所以无人知道这一点,就是因为大家都认为出现症状了才是发病,实则不然。发病,是因为身体已经破败到了一定程度,再也无法负荷疾病所带来的伤害。” 昭楚帝冷眸眯起,其中蕴含着常人无法看破的光芒。 谢瑶见昭楚帝不开口,继续科普道:“牧王患的病又很特殊,不是寻常的花栁病,是一个比普通花栁病更加难缠的情况,可以当成是花栁病的困难版。” “困难版的花栁病不仅比普通的更容易传染,而且还会出现伤口不会愈合,浑身长满红疹等等的症状。甚至可能是不小心染上风寒,也会严重到身故的地步。” 昭楚帝皱眉,整个人气息为之一沉,“会有多容易传染?” “这……儿媳说出来,还请父皇不要惊讶。”谢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