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里从腰间摘下瓦拉娅的神杯从头顶浇下,石像外表的剥脱与凹陷在绿光的萦绕下奇迹般地修复。嘴上报号响亮,对上权柄玄妙的恐兰克他必须得调整到最佳状态。
“哈,哈!”
三头猎犬也不好受,催发那种直指灵魂且足以伤到半神的冲击对它负担显然巨大,最
粗壮的脖子诡异地多向扭动,右头盯着不远处运转苏醒仪式到关键节点以至于身躯都在颤动的二代史兰们,左头则择人欲噬地扫视着斯诺里和神殿守卫战团。
忌惮它穿梭空间的能力矮人不敢轻举妄动,金字塔阶梯上的局部战场,时间站在他这一边。临时从虚空中召唤出的血肉猎犬数量也是有限,整个露斯契亚最精锐的观星室守卫很快就能将它们全部放逐。
“汪!”
恐虐的爱犬不缺战争嗅觉,它拥有空间之力的脑袋嘶哑地吠叫起来,从那一双渗出血泪狗眼不难看出它是榨干了全部权柄最后一搏。
知道短距离空间跃迁摆不脱能驭使风暴的石像,恐兰克转换了权柄的用法-斯诺里周身一紧,空间中生出无边巨力将他摁在原地的同时还不断挤压。
“汪汪!”
吠叫终于带上了得意和轻快,作为颅骨之主的复仇猎犬,只有嗜血狂魔统御大军都干不掉的强大个体才配得上恐兰克去狩猎。
在过往的征战中,穿梭虚空来到死角同时干涉时间延迟护身魔法的激发,硕爪轻轻一掏能焚天煮海的法师像血豆腐一般脆弱。
对于将肉身与武技锤炼到极致,衽革枕戈的强大战士,他们的识海缺乏锻炼和保护,都不用接触,一记灵魂冲击就足以将其变成疯子甚至是空洞的躯壳。
四爪刨地快速奔跑,恐兰克仿佛已经触摸到史兰光滑的外皮和里面肥厚的脂肪。这空间禁锢可是它新领悟的杀招,凡世间尚未有人挣脱过。
“我说,这困不住我!”
同一瞬间,斯诺里猜到发生了什么,对抗束缚张开嘴已倾尽全身之力,但随着一个又一个字眼吐出,誓约权柄转化为言灵咒法,石像身躯开始艰难的挪动。
“给我破!!”
恐兰克的想法固然不错,但权柄和权柄间直接碰撞它不占优势。空间之力太高深莫测了,不论天赋使然还是另有奇遇它一头畜牲能掌握的只有皮毛而已。
斯诺里不敢赌史兰们是否有最后的防身手段,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他又一次倾其所有。“破”字化作实质声波将空间禁锢彻底摧毁!
“嘭!”
他如火车头般弹射起步,奔上平台像橄榄球运动员似的将大狗拦腰扑倒。未免节外生枝,斯诺里咬紧牙关,毫不减速锁着恐兰克冲出金字塔顶的护栏!
“轰,轰!噗!”
伊塔扎的古圣降临金字塔陡峭非常,一人一犬从级间平台和台阶上硬生生滚了下去,石头和石头,血肉和石头间的碰撞响了一路。
“咳咳!嗬。。”
斯诺里大口喘息着往自己身上扔了个瓦拉娅祭礼,与古圣停机坪间的暴力接触超出了承伤容限,天神下凡状态被迫解除。
“还有口气?比我轻所以摔得也轻吗?”
撑着战锤站起身来,斯诺里准备了解这条难缠的大狗,每升一级所需的经验以指数级增长,但被削弱的大守密者也按大魔计算,如今他离满级只差一线了。
“汪~呜~”
恐兰克只剩下左头气若游丝,在近乎呜咽的声音中,乳白色的光丝往全身蔓延。所过之处皮开肉绽的躯体变得完好如初-这看上去是简单的治愈,实则是从时间长河中找回过去。
“没完没了是吧?老子倒要看看,看看你能逆转多少!”
“噗噗!”
斯诺里强提起最后的力气双手挥动战锤一下又一下猛砸,时间之丝如流沙般难以掌握,恐兰克硬撑了数击终于垂下了最后的头颅。
“呼!”
看着猎犬的身躯无声地逐渐崩解,斯诺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等级提升让一股新的力量注入他油尽灯枯的躯体,正待重整旗鼓返回战斗他发现恐兰克竟然化作片片光点在仪式漩涡前逐渐形成一道新的混沌裂隙。
“敢伤我的狗!有胆量。”
眯起眼睛,透过裂隙他能看到一片由血色残阳笼罩的布满锯齿状裂痕的天空。随着裂隙的逐渐稳定,一个血迹斑斑装点着各色颅骨的黄铜王座显化出来。
“你,知道-我中意强大的战士。给你个机会,颂我之名,随我征战。”
在王座之上,据坐着一尊顶天立地的巨神,祂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纵有界域相隔仍犹如重锤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房。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必胜!荣耀归于吾辈!”
主子的现身让恐虐魔军彻底疯狂,某些嗜血狂魔看向斯诺里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艳羡。祂屈尊亲自招揽,升魔之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恕难从命。”
一路滚落的冲击让斯诺里连呼吸都会胸膛做痛,但拒绝的话语仍然坚定万分。他没道理去做被疯狂和愤怒所支配的杀戮机器。
“那可惜了。”
被布满尖刺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