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碧萝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开门进去。 站在院子里,房间里跟唱歌似的,她也是一阵脸红。 好在,门口还守着两个侍女,她压着声音道:“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殿下进去多久了?” 但是那倆侍女只是瞥了她一眼,并不作声,甚至腰间还悬挂着刀,其中一人低声道:“退回去,不要靠近这个房间!” 碧萝心里一惊,这两个侍女莫不是女侍卫? “我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现在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出宫前,娘娘再三交代,要让殿下和王妃行大礼。 你们难道想违抗娘娘的命令?”碧萝在宫里什么没见过,一番话让两个侍女脸色也是一变,只不过并不似碧萝想的那样,其中一人甚至抽出了刀,“再聒噪,一刀劈了你!” “这里是吴王府,我们只听殿下的命令,殿下忙完了自然会过去,要你废话!” “你,你们!”碧萝气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在一旁生闷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碧萝只觉得浑身发冷,双脚都冻的麻木了,再仔细一听,那唱歌的声音也没了。 而此时房间里,朱钧都傻了,“嫂,嫂,你......这,我......” 观音奴羞的不敢去看朱钧,“还不改口,方才还没叫过瘾?” 朱钧挠了挠头,看着那一剪梅,心中大为震撼,“亲戚啊?” “什么亲戚!”观音奴歪过头去,虽然不知道朱钧说的亲戚是什么意思,可稍稍一想也明白他说的是代指,便解释道:“他一直将我当成蒙元余孽,是敌人,觉得碰我会不祥,跟我生的孩子是杂种,你觉得他会碰我?” “哎哟我去,捡到宝了!”朱钧乐的直嘬牙花子,嫂嫂成婚多年,竟是完璧之身! 这说出去谁信? 可仔细一想,朱钐那性子,一心想要夺嫡,厌恶观音奴到了骨子里,还真是有可能的。 “这不对啊,就算那啥,你以前天天骑马,怎么还......” 观音奴咬着嘴唇,“你觉得我骗你?”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朱钧见观音奴脸色不对,暗骂自己愚蠢,这时候还刨根问底,简直傻到家了。 真的假的,难道自己感受不出来? 他拥住观音奴,“嫂子,呸,姐姐,那你当初是怎么瞒过去的?” “当初伺候他的是两个通房丫鬟,那白巾是她的!”观音奴讥讽一笑,“那天晚上,我这个王妃,穿着喜袍在旁边跑前跑后,伺候他们仨呢! ” 观音奴满脸的委屈,这一直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朱钐给她的打击和羞辱,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朱钧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玩?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就算瞧不起,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可紧跟着,他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变了变。 观音奴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在笑话自己,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笑吧笑吧,我就是这么可笑的一个人!” 朱钧回过神来,看着她眼角带泪,就知道她想差了。 就算他经验少,也知道,这种时候,是一个女人最脆弱,也最敏感的时候。 他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道:“我笑你作甚?你我夫妻一体,我笑你岂不是笑话自己? 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捡了一个宝贝。 老二那家伙,简直就是个蠢货,放任你这么好的女人,却守着那刻薄的邓氏当宝。”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吻干她的眼泪。 这一番贴心的操作,也是让观音奴睁开眼睛,“你真这么想?” “何止是这么想,得空了,我得去狠狠揍老二一顿,不是个东西!”朱钧骂骂咧咧道。 “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别人这么说,她可能以为是假的,可朱钧名声在外,说一不二,若真去打了朱钐,传到皇帝耳中,恐怕会觉得是她唆使的,“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他现在被贬为了国公,又禁足,想要复出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你真把我当自己人,我就高兴了!” 两人咬着耳朵,感情也是逐渐升温,不敢说彻底打动了观音奴,但也不似之前,试探来试探去,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吴王殿下,夜深了,该去跟王妃行合卺之礼了!” 朱钧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我......”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