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俏脸疑云密布,微微皱着眉头,陷入了冥思苦想。 她不明就里,并没有往深处仔细琢磨。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让人提心吊胆,那就是案发第一现场的厕所,虽然用了大量清水冲洗,可不是有那么句话嘛,人过留名,雁过留痕。 既然苍蝇嗅到了血腥气味更淡更轻的斧头,同理可证,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厕所绝对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也就解释了我为何会在厕所发现大量的苍蝇。 而至于那个盯着便池看的韩国人,他会不会已经有所发现? 纸里包不住火,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 “坏了。” 暗道一声不妙,我对土王说:“不打无准备之仗,猢狲,你赶紧囤积物资。” 土王答应一声,令命走了。 “我也去帮忙。” 段怀仁说着转身要走,我喊住了他。 “等等。” 段怀仁转身问:“还有事?” 我一脸沉重:“老段,把门关上。” 段怀仁眼光突然聚焦在我身上,心下知道必有要事相商,也未多问,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然后将房门给关上了。 本来,在我的计划里,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稀里糊涂的过去的话,我本来不打算将真相告诉他们几个。 我处心积虑欲盖弥彰,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按照我的预先设想发展下去,如今已然有点不受控制了。 所以,我决定开诚布公,将事情和盘托出,省得日后形迹暴露,反倒让我们的人措手不及。 我的内心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以上,不停的抖着腿。 “男抖穷,女抖贱。” 黎芸翻着白眼继续说道:“行了,别抖了,说吧,你们是如何杀人抛尸的?” 话没落地,段怀仁和王小亮纷纷大惊失色。 二人异口同声:“黎把头,你说什么?” “苍蝇,是那几只苍蝇告诉我的。” 段、王二人更是大惑不解,又看向了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黎芸,默不作声。 黎芸又说道:“起初我也没多想,可是你弄巧成拙,急着支走土王,让我茅塞顿开。” 王小亮问:“杜哥,真是你们干的?” “好锤子!” 段怀仁也鼻孔出气,问道:“光廷,你?你?唉,到底怎么回事?” 我长出一口气,开口说道:“人是土王杀的,我们两个一块把人扔进了海里。” 听我这么说,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黎芸又问:“动机呢,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反问道:“黎把头,你还记得王班长吗?” “你是说……”话到嘴边,黎芸又咽了回去。 我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猢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黎芸贝齿紧咬,愤愤不平的兀自说道:“走了一个鼻大炮,又多了个土王,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在这件事情当中,黎芸虽无过错,但却成了直接的导火索,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唉,真是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言语之间,黎芸略带自责。 王小亮说:“是他们有错在先,人死不能复生,黎把头,你也不用自责,杀就杀了。” 段怀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沉吟道:“人总要往前看,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我又把A、B、C三个计划说了出来。 目前来看,A、B两个计划已经不可能实施了,至于嫁祸给慕青川的C计划,除了黎芸,段怀仁和王小亮非但没有任何犹豫,反而觉得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一来可以让我们置身事外,全身而退,二来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杜哥,你这招太阴险了。” 段怀仁咳嗽一声:“瘦猴,怎么说话呢,这叫兵不厌诈。” 黎芸显得顾虑重重:“我们用一个错误,弥补另一个错误,这么做未免有些太卑鄙了吧。” “黎把头,无毒不丈夫。” 我站起身来,盯着黎芸继续说道:“这不像你啊,记得之前跟小日子血拼那一次,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