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小亮的声音,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我松了口气。 不过,耳边又传来了切割机切割东西的动静,声音十分刺耳。 我不由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把通讯设备远离了耳朵。 “这么半天了,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王小亮回话:“忘记打开水下通话设备了。” “瘦猴,我们找你下来了。”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找到了“声誉”号沉船。 一点亮光不停的闪烁着,切割机切割钢板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终于找到王小亮了。 “瘦猴,你个狗日的,差点把大家吓飞了,你知道吗?” 王小亮没理这茬,岔开话题说道:“杜哥,我家三代都是渔民,淹不死的。” 人没事就好,我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几句简单的交谈,王小亮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下水了,用气割的方法沿着舱门切割了一圈。 交代一下,我们面前的这个舱门并不大,比一般都入户门稍大一些,大概在1.2×2左右,大小跟住宅楼的楼梯间防火门差不多。 大家可千万别以为是现代那种动辄排水上万吨的大型驱逐舰上面,能进出水陆两栖装甲车的巨大舱门。 要真是那样,就凭我们几个,无异于蚍蜉撼树,更别提切割了。 我用手电照向那个神秘舱门,只见其锈迹斑斑,一层一层,就跟千层饼一样。 随着手电光的移动,还看见门框周围有被切割的痕迹。 由于使用的是气割,融化的铁水顺着缝隙流动,又迅速被海水冷却,形成了许许多多的焊瘤。 印象中,王小亮曾说里面传出过类似“啪啪啪”的动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不过里面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王小亮拔出巴克橡胶柄鱼刀,插了进去,沿着缝隙走了一圈。 “差不多了,撬一下试试看。” 说着,他拿起一把栓了尾绳的撬棍,将扁头插进缝隙里面使劲撬了撬,舱门纹丝未动。 王小亮说:“猢狲,搭把手。” 土王答应一声,二人一起用力,喊了个“一、二、撬”。 撬棍滑脱,他俩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立刻向后飘走。 之后,又换了几个地方,再次尝试,仍旧毫无进展。 “再切一圈试试。” 因为是在水下切割,王小亮使用的气割枪都是纯铜打造,还带电子打火的那种,操作起来比较简单方便,也不会生锈。 只见他微微调整出气旋钮,按动了一下打火开关。 “噗”的一声,粗壮的黄色火苗瞬间喷出,照亮了水下一大片。 紧接着,再次调解出气旋钮,黄色的火焰很快变成颜色,随即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溜缝”。 正常来说,气割枪的正确使用方法是一只手持枪,另一只手扶着持枪手的手腕,这样可以保持稳定。 但是王小亮就一只手,也没有墨镜,更没有防护面罩,他就眯着眼,野蛮操作。 不过,从一招一式来看,这小子以前绝对玩过气割枪。 随着手腕移动,铁水横流,一道红色的印记在缝隙里缓缓流动。 突然,火熄灭了。 王小亮又打了几次火,没有成功,他用强光手电筒照了照气割枪上面的压力表,发现指针归零。 “他妈的,没有乙炔了。” 土王问道:“那怎么办?” “用机械切割。” 王小亮拿起一个敲渣锤,沿着缝隙敲了起来,然后对土王说:“别愣着,把缝隙里那些碍事的焊瘤都敲下来,要不然容易把切割片崩掉。” 二人一人手持敲渣锤,一人拿着撬棍,“叮叮当当”的敲个不停。 片刻之后,黎芸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去了。” 本来我是不同意打开这个舱门的,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机械切割机的造型有点类似司登冲锋枪,所不同的是司登冲锋枪发射的是子弹,而机械切割机安装的是直径400的大砂轮片。 说司登冲锋枪可能有的人没有什么概念,但其因结构简单,造价低廉,适合短时间内大量制造,成了二战时期各国竞相配备的不二之选。 如果有看过战争片的老铁一定对国民党军队配备的那种横插弹夹,后座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