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亮、小伍、土王三人正在打扑克,玩的是一种叫做推拖拉机的游戏。 这是关中地区的叫法,其实说白了就是诈金花。 诈金花有赌注才好玩,他们玩的是弹脑瓜蹦,土王脑门都红了,一看这肯定是输惨了。 我心中觉得搞笑,太阳火的老大、东方龙门的小伍、不认人的护花使者土王,这三人竟然坐到一块诈金花,赌注是脑瓜崩,太不可思议了。 小伍问道:“杜兄,来了,要不要一块玩?” 我摆摆手:“没兴趣。” “给你烟。”小伍说着把多半盒烟扔了过来。 我把手伸到黎芸面前,她也不客气,伸出纤纤玉指夹了一根,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王小亮问:“杜哥,有事吗?” 我吐出一缕青烟说:“不着急,玩完这把再说不迟。” 小伍洗牌,一分两半,“哗啦啦”一阵响,扑克牌掺在一起,只见他双手一捏,扑克反向弯曲又是“哗啦啦”一阵响。 这手法,一看就是老手了。 王小亮一边抠脚,一边在一旁看着,不耐烦的说道:“划拉划拉得了,看我的。” 言毕,便将扑克牌扔在床上,一只手画圈瞎划拉了一通。 “等等。” 土王突然出声说道:“我要切牌,点太背了。” 王小亮打趣道:“点背不能怪社会,你这叫脚心长痦子。” 小伍插话道:“怎么说?” 王小亮说:“点太低了呗。” 二人哈哈大笑。 发牌完毕,小伍说道:“黑二十个脑瓜崩。” 王小亮敲了敲床板:“跟上。” 土王刚拿起牌,小伍提醒了一句:“黑二明五,你可想好了。” 土王犹豫片刻:“不行,我点背,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他掀起了第一张牌,是个“Q”,一抬眼皮看了王小亮和小伍一眼,不动声色又翻开了第二张牌,竟然还是个“Q”,第三张牌土王根本没看,当下大喜过望。 “明五十个脑瓜崩,不,明一百个。” 我摇头暗想,土王真是个雏儿,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也太明显了。 果不其然,王小亮和小伍见状不妙,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达成默契。 小伍说:“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王小亮随声附和:“哎呦,脖子疼,估计颈椎病又犯了。” 二人一唱一和,将牌扔进了“锅里”。 段怀仁翻开土王的第三张牌一看,“pia”的一声甩了下去。 “好锤子,咋又是一个娘们,三个娘们,豹子啊这是,可惜了。” 土王输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赢一把,结果白抓了一把好牌,气的抓耳挠腮。 “235吃豹子,我抓的豹子,你还不乐意了。”王小亮说。 小伍接话:“我还三个‘K’呢,三个爷们不正好强奸你三个娘们?” 土王抻着脖子:“哪呢,我看看。” “在锅里,你自己找吧。” 王小亮说着,用脚把扑克牌给踢乱了。 跟打麻将一样,扑克牌也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的, 麻将里面把“二饼”叫“奶罩”,把“八筒”叫“猪奶”一样,诈金花也在实践中被创造出了许多谐音梗。 比如因为“Q”上面是个皇后,被称为“娘们”,而“K”上面有国王,被称为“爷们”。 “行了,别闹了,抽根烟败败火。” 我借花献佛,给他们分别发了一根钻石烟,几个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瘦猴,上次咱们出海你除了发现大槐树的照片,还有什么?” 王小亮狐疑道:“杜哥,你指的是什么?” 我说:“螭吻!” 王小亮想了想:“螭吻是什么?”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没好气道:“你他娘的连螭吻都不知是啥,装模作样想什么呢?” “我在想螭吻是什么?” 这可给我问住了,思考片刻我说:“类似于古墓里的镇墓兽。” “我又没盗过墓。” 我彻底无语了。 段怀仁把摇头扔到地上踩灭,详细描述了一番螭吻的长相。 王小亮摇摇头:“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