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大上,反而有些其貌不扬,有点像游泳馆里初学者使用的三角形浮板一样,只是稍微大了一些,四角各拴着一根细尼龙绳,用于悬挂于水下进行探测工作。 慕青川组织人将所需物资全都转移到了拖轮上面。 当时,王小亮正在宿舍里给自己包扎伤口。 “瘦猴,你怎么把绷带拆了?” “杜哥,勒的太紧了,跟带了紧箍咒一样,斯儿斯儿的疼。” 王小亮一边重新缠着绷带一边问我:“对了,外面怎么乱糟糟的?” “补给船来了,浅地层剖面仪带来了。” “什么?” 王小亮一激动,把缠了一半的绷带又都给胡乱拽了下来,扯动伤口让他不由咧了一下嘴。 “杜哥,快,带我去看看。” 我对他说:“不急于一时,我来帮你,包扎好了再去也不迟。” “哎呀,我没事,只要能找到沉船,就是让我再断一条胳膊也无妨。” “既然这样,那走吧。” 这就叫信仰的力量,人有了信仰就会爆发无穷无尽的力量,那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反观那些流量明星,一年挣几千万,甚至小目标都不在话下,拍戏擦破点皮,伤口还没指甲盖大呢,就唧唧歪歪哭鼻子抹眼泪。 还有更甚者大夏天拍个外景,就跟解放了全人类一样,还无病呻吟的腆着个大脸,说自己有多不容易,多辛苦,一切都是为了粉丝,为了艺术。 为你妈了个脚后跟呀! 再一个,可拉倒吧,就贵圈最乱,千万别玷污了艺术。 最可恨的是那些脑残粉竟然还喊出钱没了可以再赚,但青春只有一次,倾家荡产,卖肾陪睡,也要声援自己的爱豆。 这都他妈的什么狗屁逻辑。 谁之过? 孩子,你要还是个人,回家看一看你的老父亲在工地上汗流浃背,连一瓶啤酒都舍不得喝,往路边树荫下一躺就睡的背影吧。 我早就跟石静霞说的很清楚,如果我们的孩子也这样,那对不起,你看我打不打死他就完了。 言归正传,我和王小亮刚刚来到甲板上,就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机舱里走了出来。 我一声大喝:“谁?” 对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竟然是那个前来送料的四方大脸。 令我大惑不解的是他跑到机舱里面干什么去了,而且不知怎么回事,还搞了一身的油泥,好像在里面修东西了。 我心中莫名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喂,你滴,什么滴干活?” 王小亮忙说:“不对,他是韩国人。” 此人依旧满脸堆笑,双手顺着大腿面滑落到膝盖以下,九十度鞠了一个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话。 “杜哥,你能听懂吗?” 我摇摇头:“呼叫黎把头!”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凑巧了,恰在此时,人群中黎芸回眸一看,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冲她招了招手,黎芸飘然而来。 “大家都忙飞了,你却躲在这里偷懒。” 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黎把头,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黎芸用韩语问明缘由,对我们说此人原本是个机械维修师,听见拖轮发动机动静不对,就去检查了一下,一个螺丝松了,已经给紧固好了。 我心中暗想:还是老师傅厉害呀,螺丝松了,孤独巨根都没有发现,确实是嫩了点。 一切准备就绪,虽然明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大家都重振旗鼓,重新出发。 这时,黎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走过来对我说道:“光廷,等等,还不能让仪器入水。” 我疑惑道:“为什么?” 黎芸说:“大炮撒下去的渔网还没起出来呢。” 我一拍脑门:“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接下来,在一片对鼻大炮声讨的骂声中开始了起网工作。 鼻大炮一看惹了众怒,也不敢言语,缩着脑袋忙前忙后,跟偷吃了东西的狗一样。 这艘拖轮没有滚筒式起网机,采用的是另一种方法。 竖起一根桅杆,桅杆顶端有一个滑轮组,大绳绕过滑轮组由一个卷扬机牵引作为动力。 另一边,用大绳在船头部位捆住渔网,卷扬机一拉,就把渔网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