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这正是郎三勉的高明之处。 这个十几岁的小道士城府极深,甚至比宽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郎三勉故意让我摸了一下,但时间极短,其实也就是碰了一下,仅此而已。 如此一来,即便我日后发现有异样,也不会多加怀疑,更何况他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完全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盯着郎三勉,咬牙道:“小三子,宝藏是蝉,徐建兵是螳螂,东明是黄雀,而你则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老鹰。” “没错,你们都被骗了。” 郎三勉一脸得意,话锋一转,阴阳怪气又道:“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哦对了,祖爷,你就不想知道具体细节吗?” 我盯着他,没有说话。 接下来,郎三勉自己道出实情。 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就是郎三勉的梦姑。 此人是何许人也,就是那个和郎三勉鬼混在一起的富婆。 梦姑姓名不详,因与郎三勉有鱼水之欢,互称梦郎梦姑。 “绝了,小三,我呸,不是炮爷我瞧不起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天龙八部里的虚竹了,人家是和尚,你是道士。” 鼻大炮使劲擦了擦鼻子,愤愤不平继续说道:“再说了,人家虚竹的梦姑可是西夏国的公主,你的拼头就是一只野鸡……” 话没说完,郎三勉一脚踩到了鼻大炮的肚子上。 “我不许你这么说梦姑,之前她只是懵懂无知,被别人骗了而已,年少轻狂,谁还没走过弯路。” 好家伙,郎三勉这句话信息量可够大的。 “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梦姑其实就是一个被大老板玩腻了的花瓶而已。 初中毕业以后,梦姑就去了南方打工,结果因为姿色出众,被一个老板当成金丝雀给包养了,从此过上了吃喝不愁,晚上遭罪的生活。 老板嘛,总是喜新厌旧,牛逼点的玩明星,最不济也得把手伸向下属女员工,要不然所谓的成功总是留有遗憾,这他娘的就是现实。 金钱、权利、女人,成了几乎所有人为之奋斗的终极目标,悲哀啊。 过了几年不愁吃穿的日子,老板玩腻了,给了梦姑一笔巨款,算作是青春损失费,也有叫创业基金的,从此二人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其实,对于大多数甘愿堕落的人来说,各取所需,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 梦姑后来嫁作人妻,还生了一个儿子。 但她早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岂能忍受粗茶淡饭,柴米油盐的琐碎,于是携款潜逃了。 阴差阳错,郎三勉和梦姑相识于茫茫人海,二人一见钟情,很快就钻到了一个被窝,甚至在天马山玄真观里,在祖师爷丹阳子马钰的神像前偷情聊骚。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道士一看小徒儿整日萎靡不振,面色焦黄,心中便已明白十之八九。 众所周知,但凡古刹宝观,素来戒律严明,轻则抄录典籍,面壁思过,重则棍罚杖刑,逐出师门。 郎三勉担心事情败露,受刑遭罚,听了梦姑蛊惑之言,索性逃出天马山玄真观,与梦姑做了一对野鸳鸯,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听到这里,鼻大炮笑出了声:“嘿嘿,真是绝了,感情你们这对狗男女全都是小三,看来炮爷我也能掐会算,嘿嘿。” 郎三勉大怒,突然又笑了。 “将死之人,也就图个嘴快,随便你怎么说,等找到了宝藏,我和梦姑就到一个没人认识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交代完梦姑的事情,再说吴三桂留下来的宝藏。 事情还要从徐建兵突发奇想在玄兵洞建造多功能厅开始。 有一次,郎三勉游山历水,傍晚时分,只觉肾虚畏寒,咳嗽带痰,看太阳无光。 此时正好有一辆车路过,不胜脚力的他搭乘了这辆顺风车下山。 说来也巧,车上之人正是给玄兵洞施工的工人。 一路上,郎三勉故意卖弄学问,又是算卦,又是相面,几人很快熟络起来。 其中一人不信郎三勉口中所言,便让其猜他心中所想,郎三勉连猜数次,对方却连连摇头。 郎三勉也是不服,让对方说出心中所想,那人便说玄兵洞中藏有吴三桂留下的宝藏。 至于真假,无人可知,因为说这话的那个人也是无意中听到了徐建兵和东明的谈话,权当听了一个故事。 郎三勉却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