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他,他……”石静霞眼珠子一转,张嘴就来,“八郎他在污水处理厂工作。” “哦,怪不得呢,行,我知道了。” 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就一直感觉身体状态不是特别良好。 怎么说呢?就跟那种得了重感冒,然后刚刚好,又没好利索的状态一样。 本书一开篇就说了,我到最后呼吸困难,味觉嗅觉消失,合并多器官衰竭,其实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大年初一头一天,我却在医院里度过,真是特别的经历。 我回到病床上躺下,石静霞走了进来,对于我的病情,她只字未提,我也假装不知道。 “八郎,你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韭菜盒子吧,记得小南门附近有一个馅饼店,韭菜盒子特别好吃。” “呕!” 石静霞捂着嘴干呕了一声:“不行,我想吐。” “那就糖枣甑糕吧。” 甑糕,正确的发音应该是“zèn”,但是关中人都说成是“jìn”,专用的大铁锅,一层大红的糖枣,一层糯米,一层压一层,上锅蒸熟。 软糯香甜,美味可口,撩咋了。 石静霞出去不久,我拿出电话,这才发现刚买的充值卡,还没来得及充值。 刚刚充值完毕,电话就响了,是白若雪打来的。 “哥,昨晚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道:“昨天你嫂子给我打欠费了,怎么,有事吗?” “你不是说幕后真凶不是张玲嘛,我想了一下,很有可能就是林沧海,虽然他表面上看没有动机,但是你别忘了,有你在他永远成不了祖爷。” 我急忙下床,把病房门关死,压低声音说道:“你说的固然没错,我也这么想过,可是雪儿,就在昨天晚上林沧海已经退位让贤了。” “你?”白若雪吃惊的问道,“哥,他真的把伙爷会交给你了?” “没错,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 电话那边,白若雪陷入了沉默,也不知她想了些什么,片刻之后,说了一声新年好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摇了摇头。 当天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在缴费大厅有一个五十岁左右,有点龅牙的女护士冲我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没事了?” 我一愣,茫然道:“我们认识吗?” 对方笑着说:“我给你做的人工呼吸啊。” 我又一愣,然后一惊,结舌道:“那,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 我扭头看向正在排队办理手续的石静霞,心说你这是没自信啊,还是对我不放心啊,这吃的哪门子醋呢? 当地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三六九,朝前走。 所以,结婚这种头等大事一般都选择在腊月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九,大年初三,大年初六,和初九这几天。 毫不夸张的说,十个人结婚,六七个都是选择在这几天。 当然,这几天以正月居多,新年新气象,图个喜上加喜。 初三那天,石静霞参加了一个婚礼,下午回来一进门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发起了脾气。 “大过年的,我哪儿惹着你了?” “哼,八郎,我真是看错你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挠了挠头,思来想去,除了出去多看了几眼别的美女,也没做啥对不起她的事情呀。 会不会女人怀孕了都这样?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任她狂风暴雨,我就是假装看不见也听不着,独自在客厅里看电视。 一个小时后,石静霞双手叉腰,气呼呼的挡在了电视前面。 “八郎,老实说,你藏了多少私房钱?” 我把口袋全部翻了出来,还有几个钢镚在茶几上“滴溜溜”乱转。 “就这么多,你过年你给的零花钱。” 一个硬币滚落到地上,钻进了电视柜 想我杜光庭如今已贵为伙爷会祖爷,身价不菲,居然混到这番田地,唉,有苦难言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好,你看看这个,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石静霞掏出一个回执单扔给了我。 “我今天取钱的时候发现平白无故多了五万块钱,这钱怎么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