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望着那天上的太阳,如娜仁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说的是蒙古族,一个字也听不懂。 毕超说她是在祈求长生天的保佑,长生天会保佑每一个子民,灾难一定会过去的。 鼻大炮这回消停了,跟偷吃了东西的狗一样躲在后面,始终一言不发。 张玲说:“如娜仁妹妹,需要多少钱,跟姐姐说,姐姐帮你。” “不不不,玲姐姐,我不能要你的钱。” 如娜仁走了,背影落寞而又孤寂。 当天下午,张玲去了一趟榆林市人民医院,替阿古达木补缴住院费用。 “玲姐……” 想了想,我改口说道:“路上小心。” “你是怕我再动杀心,去医院杀人?放心吧,如果第一次他死不了,那就说明他命不该绝,我不会动手的。” 雪天路滑,天黑的时候张玲没回来,我给她打了电话,说告诉她不要着急,慢点开,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问道:“超子,电瓶充满电了吗?冬天气温低,电瓶内的化学反应就会减慢。” “放心吧,我特意添加了硫酸,亮的很呐。” 说着,毕超打开了头灯,确实比之前亮了不少。 “干的漂亮。” 我们也没有等张玲,趁着月色的掩护再次进入了毛乌素沙漠。 这场大雪来的真是时候,施工队也停了。 茫茫天地之间,一片混沌,根本就不辨方向,毕超带领我们沿着红碱淖的河岸到达了上次的地方。 风势凛冽,黄沙变成了雪粒子,吹的人脸上生疼。 走在雪地上,“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我使劲搓了搓脸,活动了一下有点发僵发硬的嘴巴说道:“就是这里了,下桶子吧。” 石静霞给大家发了手套,提醒道:“都带上,钢管太冷,手会被粘掉一层皮的。” 落水管被一根一根插了下去,紧接着洛阳铲就派上了用场。 没一会的功夫,鼻大炮使劲铲了几下说:“哥,吃上劲了,估计到夯土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