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五全的话,我是既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又只粗略的看了一下,就能如此笃定,多少让我有些心里没底,毕竟从谷满仓来看,他们这些同学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不过,也没再继续纠缠于此,递上一根烟问道:“那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五全深深的吸了几口烟,烟雾笼罩中,他说了一句话。 “你们等我一会。” 言毕,独自走进房间,片刻之后抱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 那箱子很有年代感,四个角都用黄铜皮包着,磨的锃光瓦亮。 打开箱子,里面是厚厚一摞文件,还有一个牛皮纸封面的工作日记。 杨五全将那一摞厚厚的文件拿了出来,一页一页开始寻找起来 等待的时间,我随手翻看着那个笔记本,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当年考古发掘的诸般事宜。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他们对那次考古发掘的重视,同时也流露出杨五全对于小宝病情的无尽担忧。 我慨叹一声,真是时代变了,当年的人们是那么纯粹,只要一声召唤,必定是全力以赴。 反观当下,每个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名利不择手段。 很快,杨五全就找到了几张老照片,上面有类似铭文的文字,我是狗看星星一大片,根本看不懂。 还有几张是一些图画,画面很是诡异,就像古墓里面的壁画一样。 “这就是灵台百草坡墓葬群的壁画。” 杨五全眯着眼睛,嘴皮子黏着烟蒂,手指着画照片,思绪再次回到从前。 画面显示,一队人马自东而西浩浩荡荡,五花马,千金裘,声势浩大,蔚为壮观。 这些人身穿汉人服饰,大旗上写着一个“秦”字。 “这些人原来是秦国人?” 这是我所料不及的,于是便脱口而出。 “没错,前770年,秦襄公护送周平王东迁有功,被封为诸侯,秦始建国。” 顿了顿,杨五全接着又道:“根据当时出土的文物来看,应该就是秦国建国初始之期。” 烟蒂烫手,杨五全猛嘬两口,将烟蒂扔掉,问我:“你看看这幅画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盯着看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木头眼镜看不穿。 不禁想起谷满仓曾经说我不是这块料,他的理由是怎么好动不好静,当时我虽然不服,但心里清楚,我确实不是这块料。 不过,谷满仓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我确实没有艺术细胞,于是对那种妙笔丹青的书画牛人特别崇拜,甚至幻想过被哪个书画届的老女人保养,还能直接躺平,不用奋斗了。 我说道:“一定是去征讨犬戎部落,对吗?” 杨五全又叼起一支烟,拿着火柴盒摇了摇,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你说的不对。” 石静霞挠了挠鬓角,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从画面的气氛来看,欢快有余,严肃不够,他们应该不是去打仗的。” “小姑娘,被你说对了。” 杨五全划着的火柴停在半空,用欣赏的目光盯着石静霞,直到火柴都烧弯了才把烟卷点燃。 石静霞受宠若惊,自谦道:“过奖了,我蒙的。” 杨五全咳嗽几声,指着一个人说道:“他们是去和亲的。” “啊?” 闻言,我和石静霞皆是大吃一惊,还真被白老太给猜对了。 我瞪大眼睛仔细观瞧,杨五全焦黄的手指所指之人还真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只不过,由于壁画年代太过久远,当时的照相设备还很落后,再加上照片是在二十多年前拍摄的,已经有些泛黄褪色了,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看出来。 石静霞又发现了端倪,不禁说道:“这个女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确实有东西,不过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来,感觉就像是当时作画之时,不小心滴落了一滴颜料而已。 “二十多年来,我也一直困惑这件事情,直到你们两个的到来。” 我和石静霞面面相觑,两脸蒙圈。 杨五全拿起我们带来的资料说:“那个女子手中所拿的正是笏板。” 我又看了看,还是觉得这也太扯了,虽然那女子手中所持之物与笏板有几分相似,但也就仅此而已,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看我有些不以为然,杨五全又换了一张照片,上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