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烂成一滩烂泥的死人突然动了,即使在大白天,这样的消息都足够让人后脊梁骨一阵发寒。 急忙转过身去,我死死的盯着黄毛的尸体。 一丝风也没有,但黄毛居然真的缓缓扭动了几下身子。 那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之间竟然呆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一只黄鼠从黄毛的肚子里钻了出来,探出沾满鲜血的脑袋与我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跳了出来,大腹便便的没入了密林之中。 花围脖表情十分激动,面部肌肉也极其扭曲,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他身子一抖,喃喃自语道:“兄弟,对不起。” 我也心头一颤,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黄毛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就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吧。” “鼻大炮,你去挖坑,老段,搭把手。” 花围脖将绳子割断,黄毛掉了下来,几乎就只剩下一张人皮了。 一旁,黄毛的衣服还扔在地上,便用衣服将黄毛包了起来。 我们把黄毛草草掩埋了起来。 花围脖徒手在坚硬的土地上挖出了一个土坑,立了一块转头进去。 “兄弟,先委屈你一阵子,等花子我办完这件事情,一定给你挑个风水宝地,重新厚葬。” 鼻大炮这个缺了大德玩意居然给我打起了广告,拉起了业务。 “花子。” 刚说了两个字,花围脖侧目怒视。 “花子也是你叫的?” 鼻大炮被吓了一跳,忙举手安抚道:“花哥,我的好大哥,你听我说,这现成的风水大师,咱们也算朋友一场,这样吧,给你打一个九九八十难的折扣,你给8888块,怎么样?你发我也发。” 他在等着花围脖的回答,可是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花围脖横起一脚,直接将鼻大炮踹飞出去。 “哎呦,我日,他妈的要散架了。” 花围脖再不说话,扛起帆布包径直向前走去。 远远我就看见,一片山坡之上,除了一些绿草覆盖,再就是细小的树苗从土里冒了出来,几乎没有树木生长。 显然,这里的土壤曾经被大面积翻动过。 “就是这里了。” 花围脖将帆布包扔在地上,用手蹭了蹭脖子上的尘土。 四下观望,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石静霞走到我身边问道:“怎么了?” “此处曾被人为改造,原先的风水格局均已被打破,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段怀仁“嗯”了一声说道:“直接下铲子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 几个人立刻开始用洛阳铲在地上打起了探洞。 九月的天气,早晚清凉,但秋老虎威力不减,中午仍然很热。 不一会儿,大家都满头大汗,干脆赤膊上阵,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来,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绝了,我就说昨晚做梦娶媳妇,果然有好事,快来看,应该是三合土。” 鼻大炮拿着铲头兴奋的叫了起来。 不过,所有人都没搭理他,摇摇头继续下铲。 “我日,你们都不信是吗,哥,你看看。” 鼻大炮走过来把铲头递给了我,我瞟了一眼,上面有一块白色的瓷片。 “你见过古墓里面有贴瓷砖的吗?再说这才下去不到两米,哪有那么容易,这瓷片肯定是前几年土地平整的时候给埋进去的。” 鼻大炮似懂非懂:“你说的也对,白高兴一场。” “哎,对了,做梦娶媳妇,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强忍着没告诉你。” 我差点没笑出来,摇摇头:“梦都是反的,弄不好你这辈子得打光棍儿了。” “啊?哥,你别吓我。” 一个小时后,其他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坐在树荫底下乘凉。 石静霞用手遮阴,望着还在打洞的段怀仁说:“老段,休息会吧。” 段怀仁没听见,一顿一起,一拧一拔,热火朝天。 十几分钟后,他也回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口气喝光了两瓶矿泉水。 “光庭,土质和颜色没有任何变化,一点味儿也闻不到啊。” 我捏扁了一个瓶子说:“不行就下梅花探洞。” 段怀仁说:“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