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大白,大家看向林沧海,等他定夺。 “文杰啊,你还记得我跟祖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吗?” “当时你饥饿难忍,误食了撒有毒鼠强的馍馍,是祖爷救了你,你实不该恩将仇报啊。” 张文杰身子一颤,低头不语。 林沧海脸色一变,山羊胡抖动了几下,厉声道:“请帮规!” 段怀仁领命而去。 张文杰脸色大变,跪着走到林沧海面前,哀求道:“林老,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以后,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 林沧海脸色铁青,不为所动。 张文杰又拉着我的裤子说:“光庭,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陈老大,陈老二,还有丁老头,他们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想到这些,我甩开了张文杰的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张玲忍不住说了一句:“林老,张先生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了白帮蛊惑才铸成大错,不如……” 林沧海大手一挥,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片刻之后,段怀仁戴着一双厚厚的电工阻燃手套,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当啷”一声,将盘子扔在了桌子上,里面竟然是几十颗通红的钢珠,闪耀着红色的光晕,旁边还放着一双铜筷子。 这叫“吃豆子”。 钢球的温度高达上千度,人一旦吃了,必定肠穿肚烂,随着翻滚,钢球会在体内流动,最后五脏俱焚,死状极其恐怖。 “无规矩不成方圆,文杰,动筷子吧,吃完就可以上路了。”林沧海缓缓闭上了眼睛。 段怀仁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听我一句劝,一昂脖干了,省的受罪。” 张文杰满脸惊恐,用颤抖的手端起盘子,钢珠滚动摩擦,发出“擦擦擦”的声音。 突然,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将一盘子通红的钢珠撒向空中。 “小心!” 我们几个本能的抬起手臂挡了一下,钢珠掉在地上“噼啪”乱响,四处跳动。 张文杰趁机一跃而起,撞碎了窗户玻璃,从二楼跳了下去,追到窗前一看,他一瘸一拐的没入了夜色之中。 “不好,着火了!” 钢珠温度太高,引燃了丝质物品,火苗蹿了起来。 段怀仁手疾眼快,拿来了灭火器。: “玲子,快带林老离开这里。” 林沧海临走嘱咐了我一句:“快去追张文杰,如今撕破了脸,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挨枪子。” “知道了,他跑不了的。” 我立刻从二楼跳了下去,沿着张文杰逃遁的方向追了过去。 远远的就听见一连串的汽车鸣笛声响起,张文杰正在横穿马路,导致了交通拥堵,骂声一片。 “碰瓷不要命,活腻歪了吧。” “这有摄像头,撞死了白撞” “……” 我大喊一声:“站住!” 回头一看是我,张文杰不管不顾的朝马路对面快步走去。 一直追了四五条街,前方是一处建筑工地,道路被阻断,他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跑啊,怎么不跑了?” “腿软,跑,跑不动了。” 张文杰双手拄着膝盖,摆摆手,脸色蜡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平时纵欲过度,体虚力亏了。 “咱们,做,做笔交易,如何?” “我知道,一个,一个秘密,是,是关于祖爷的,只要你放,放了我,我就,我就……” 突然,他身子一晃,往前踉跄了两步,脸朝下趴在了我脚下。 “张文杰,少来这套,起来。” “起来,听见没有。” “张文杰,张文杰。” 一连喊了好几声,得不到回应,也听不见喘气的声音了。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急忙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脸色惨白,眼镜也摔碎了,满脸是血,探了探鼻息,感觉不到任何呼吸。 张文杰猝死了! 一个眼镜盒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神灭论》的金叶子,我把眼镜盒揣了起来,匆匆离开了现场。 回到博通堂,火已经灭了,烧坏了窗帘沙发,问题不大。 把张文杰猝死的事情说了一遍,林沧海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