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之余,我一拳砸在墙壁上,疼的“嗷”一嗓子叫了出来,不停的甩着手腕,手指头又大了一圈,跟个考场一样。 “起来了,醒醒,吃饭了。” 白若雪的声音响起,隔着铁门,她把两桶熊毅武泡面放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说道:“我受伤了,需要马上处理。” 白若雪嘴角一翘,哼笑了一声:“别来这套。” “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看。” 受伤的是中指,还肿的很大,当我伸出手的一刻,竟然是一个竖中指的动作。 白若雪脸色大变,捡起一块砖头隔着铁门就朝我砸了过来。 “哐啷”一声,转头砸在铁门上,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开瓢了。 “竟敢调戏本姑娘,活的不耐烦了。” “我真受伤了,你要是不想放我们出去,给点消炎药什么的也行啊。” “哼,想得美,等死吧你。” 撂下一句话,白若雪转身离去。 张玲抓着我的手一看,心疼的不行。 “怎么搞的,伤这么严重?” “刚才不小心被马骨头扎了一下,不要紧。” “哎呀,肿这么大,这是感染了啊,得赶紧处理才行。” 进入盗洞的时候陈多余背了一个背包,里面有一些应急药品,可是被遗弃在了地宫里面,换成了陈老二的半截身子。 张玲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来撕扯我的衣服,给我吓坏了,还以为这是要过把瘾就让我死的节奏。 “玲姐,你,你要干什么?” “我记得你脖子上好像有个像手指的吊坠。” “是啊,怎么了?” 这个吊坠还是那天葬爱家族里的黄毛给我的,石静霞死活不要,我就留着了,看着还挺好看,便一直戴在脖子上。 张玲着急的说:“快给我。”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把吊坠摘下来,递了过去。 张玲右手拿着吊坠,左手拉着我的手,把我的胳膊夹在了她的腋下,然后捏着我的手指说道:“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你忍着点。” 我紧张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张玲咬着牙说了两个字:“放血!” 接下来发生了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幕。 张玲吊坠当刀子用,把我的手指当成了一根香蕉,顺着指甲的根部,开始一点一点的扒皮,黑血染红了我们两个的手,顺着指缝滴了下来。 俗话说十指连心,那给我疼的冷汗直冒啊。 “玲姐,太疼了。” “大小伙子,别怂,忍着点。” “不行,我受不了了,干脆剁了算了。” “别瞎说,手指很重要,以后还得用呢。” 我看了张玲一眼,她表情严肃而又专注,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直扒到了将整个指甲全部露了出来,然后张玲在我对面站定,攥住我整根中指,冷不丁使劲捋了一下,“噗呲”一声,里面的黑血全部喷射出来,洒在了她的裤腿上。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还真就轻快了不少。 “嗯,好多了。” 张玲将泡面端了过来,我们一人一桶吃了起来。 当年别的品牌方便面并不流行,当地主要就是熊毅武,还有华丰,就是胖姐代言的那个品牌。 在那个年代,泡面可是奢侈品,我记得只有考试的时候回不去家吃饭,才有机会吃一袋方便面。 看我一顿风卷残云,张玲说:“不够吧,你要不嫌弃姐,把我的也吃了吧,姐喝口汤就行。” “玲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傻小子,快吃吧,对了,你那个吊坠看着好像是白沁高古玉,从哪里得到的?”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张玲得出了一个结论,葬爱家族里的黄毛很可能是一个盗墓贼,或者与盗墓贼认识,要不然是不可能得到这块高古玉的。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这能值多少钱?” 张玲白了我一眼:“你怎么跟陈多余一样,满脑子就知道钱。” 我心说盗墓可不就是为了钱,没听说过谁纯粹是出于个人爱好去盗墓的。 “我就是问问,跟你学学本事。” “高古玉多为帝王以及达官贵人所用,佩戴于胸前或腰间以显示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