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明大学体育馆。
远远的我看见段怀仁也来了,依旧留着日本鬼子那种胡须。
这种胡须还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卫生胡”。
据说为了干净卫生,又不是男人气概,欧美世界于上个世纪初开始流行“卫生胡”。
最典型,也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纳粹德国元首希特勒和美国笑星卓别林了。
日本鬼子当年也不例外,派人留洋学习,不仅学会了西方的科学技术,也把“卫生胡”带回了国内。
所以,当年日本鬼子只是追随当时西方人的时尚而已,并不算原创。
几人一看我回来了,全都围了上来。
黎芸问道:“有消息吗?”
“小美不在学校,走,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来的时候五个人,一辆车正好,这回多了段怀仁,成了六个人,有点坐不开了。
“都听炮爷安排。”
鼻大炮拍了拍后备箱:“哥,你是祖爷,你坐前面,其他人在后排挤一挤。”
我说:“女士优先,还是阿黎坐前面吧。”
“还算你有点绅士风度。”
黎芸倒是一点不客气,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径直坐了进去。
我、段怀仁、王小亮相继在后排坐了下来。
鼻大炮站在门口,踢了踢王小亮的假腿,发出“梆梆”的响声。
“瘦猴,你瞎吗,往里面挪一挪,给炮爷让一点地方。”
小尘坐在驾驶位,把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去。
“炮爷,不行,这是五座车,拉不了6个人,要是被韩国交警发现,最高面临一年以下有期徒刑罚款200万韩元的处罚。”
“绝了,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罚你又不罚我。”
鼻大炮要不在乎,又踢了踢王小亮:“瘦猴,你是半身不遂了吗?动一动呀。”
小尘又说:“强迫别人超载,处罚是相同的。”
一听这话,鼻大炮转移了目标:“大鲶鱼,那你下去,来的时候炮爷就坐那。”
“好锤子!”
段怀仁当下怒了,指着逼大炮的鼻子骂道:“你个挨球货,敢在我面前爷长爷短,我看你是活泼烦了。”
鼻大炮还了一嘴:“大欺小,活不老。”
“你妈的批。”段怀仁直接就要教训鼻大炮一番。
一看场面要失控,我赶紧死死按住了段怀仁的手。
“老段,大炮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转向另一边,我又对鼻大炮说:“你也真是的,你说咱们万一要是真被交警给逮着了,罚款都是小事,可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咱们可都得脑袋搬家。”
“哥啊,那你说我坐哪?”鼻大炮死乞白赖的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说:“小尘,把后备箱打开。”
“咔嚓”一声。
后备箱缓缓开启。
我冲鼻大炮一甩下巴:“兄弟,委屈你了,在后面将就一下吧。”
“姓杜的,你,你好不了你。”
鼻大炮钻进了后备箱,摘愣着蜷缩在里面,胳膊肘撑着地,用另一条断臂不停的点着我,恨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姓杜的,你,你,你好不了了你,你等会去的,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了你。”
这货阴阳怪气,想拿石静霞说事,我抬手就打,吓得他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言归正传,黎芸系好安全带,回头问我:“光庭,咱们这是要去哪呀,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还真被咱们给猜中了。”
略一停顿,我继续对大家说:“刚才我遇到了一个中国老乡,一打听才知道,小美被一辆车接走了,车牌号全是数字6。”
小尘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开口道:“根据韩国车牌的特点,前面两个数字是车的种类,中间那个文字是车的用途,后面四位数字是车牌号。”
顿了顿,小尘接着分析了下去:“01~69全是乘用车,如果全是数字6的话,根据号段可以推断出这应该就是一辆乘用车。”
话锋一转,小尘又问道:“对了,祖爷,车牌上一般都有文字,接走小美的那辆车写的是什么?”
我一拍脑门说:“沃日,这个我真没问。”
鼻大炮刚才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直接向我开炮了。
“哥啊,你怎么也顾头不顾尾呢,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没问呢?你变了,心思都用到别的地方了。”
“屁嘴夹紧。”
“嘶!”
小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不好办了。”
我回头望去,本想再找那个女生问问,但车子已经开除出一段距离,目力所及范围之内空空如也,她肯定也已不知了去向。
“这个车牌怎么这么熟悉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段怀仁搓着卫生胡嘀咕道了一句,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我想起来了,接走小美的车就是在中华街追击我们的那辆车,当时我还特意看了一眼车牌,肯定是同一辆车。”
我们这一行,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细节都很重要,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得着,特别是在古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