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次如果没有范宇坤半路杀出,英勇无畏的义举,段怀仁他们很难全身而退。
鼻大炮蹭了蹭鼻子,又拍了拍范宇坤的肩膀。
“小范,真是没想到,你小子做事竟然这么狠,那可是玩命啊。”
范宇坤说:“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想太多。”
黎芸秀眉紧皱,不无担心的说道:“虽然咱们暂时安全了,可是这样一来,新华炸酱面馆岂不是暴露了?”
闻言,大家又不免担心起来。
“去小美家的时候天在下雨,我就穿着雨衣,后来虽然天晴了,但是雨衣抗风,也就没脱,还有我戴着头盔,他们认不出来的。”
停顿了一下,范宇坤继续分析道:“这辆摩托车也是无牌车,所以他们也不可能以车找人,放心吧,没事的。”
作为一名律师,黎芸还是不放心,又说道:“房子,房子是你们家的,只要抓着这条线索不放,他们会查出任何想要的东西。”
惊闻此言,范宇坤站了起来,紧张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父母岂不是随时都有危险?”
“小范,你先别着急。”
段怀仁用手刮着八字胡边想边说:“咱们去的时候鸣蝉即将登陆,大街上没有人,也就是说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大家点头。
段怀仁继续说了下去。
“鸣蝉过境之后,一直到清障队来把我们全都赶到了大街上,当时那几个杂毛小青年并没有出现。”
我接着话茬说:“老段,你的意思是那几个杂毛小青年未必知道,咱们就躲在那间房子里,对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段怀仁接着补充道:“而且,鸣蝉可是中心风力达到17级的超强台风,所过之处,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并不是一间房屋受损,所以,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可是,那几个清障队的队员知道你们住在我家的房子里呀。”
范宇坤仍旧放心不下,搓着手兀自说道:“不行,新华炸酱面馆已经不安全了,我必须回去。”
说着,他再次起身,一瘸一拐向门口走去。
“等等!”
黎芸喊了一声,说道:“小范,别冲动,一招走错,满盘皆输,任何决定都有可能决定全局。”
鼻大炮挠挠头:“黎把头,你说了个啥?”
黎芸白了鼻大炮一眼,没搭理他,对范宇坤说:“鸣蝉过境,仁川受灾最为严重,当地救援力量严重不足,很多都是从外地前去支援的,而且是有灾必救,逢灾必救。”
此话不假,这一点韩国跟中国有点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一路之上,我们看到了很多类似的画面。
黎芸话锋一转:“这么说吧,你们知道那个清障队是那个地方的吗?”
这么一问,几人全都答不上来。
鼻大炮答不上来倒属正常,可是段怀仁素来粗中带细,他也不知道,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范宇坤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黎芸说:“叔叔阿姨经营新华炸酱面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如果突然离开,反而会有欲盖弥彰之嫌,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范宇坤犹豫不决。
我盯着他说:“小范,你是被我们拖下水的,我们大家会坚定的和你站在一起。”
几人异口同声,随声附和了起来。
“对,没错。”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让段怀仁返回中华街,在新华炸酱面馆附近住下来,严密监视周围的一切,以防不测。
段怀仁为难道:“我与他们有过照面,他们认识我。”
这点我也考虑过,但是鼻大炮和王小亮这俩少了零件,更为引人注目。
“把你的胡子刮了。”
听了我的话,段怀仁愣了一下:“没有八字胡我心里不踏实,就跟没穿裤衩一样,发虚。”
正说着话,鼻大炮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剃须刀,冷不丁就在段怀仁脸上刮了一下。
这下可好,段怀仁直接变成阴阳人了,看起来滑稽可笑。
“好锤子!”
段怀仁摸了一下嘴巴,骂道:“你驴日的,活泼烦了,是吗?”
鼻大炮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大鲶鱼,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代劳?”
事已至此,段怀仁也只能咽下这一口恶气,拿起剃须刀,独自进了洗手间。
功夫不大,他就走了出来。
众人见状,纷纷大惊。
我喃喃道:“这?”
只见段怀仁突发奇想,把八字胡两边刮掉,只在中间人中位置留了一个小方块。
鼻大炮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后合,都快岔气了。
“大鲶鱼,你,你怎么成了龟田了?笑死我了。”
段怀仁老脸一红:“去他娘的,我也豁出去了。”
鼻大炮有模有样的立正,深深鞠了一躬:“扣你几把。”
段怀仁嘴角往下一拉,回了一句:“嗨!”
二人根本不懂日语,有点鹦鹉学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