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打字也要质问他,这种愤怒委屈的情绪不似作伪,便不再继续和他卖子,坦诚道:“我是戊寅,我失忆了,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你是第几个?”
说着,他将游戏机重新塞尸体手中,对方深深地望了戊寅一,艰难地敲起了字,只见他先是努力写了‘你怎么’两个字,随迅速另起一,按下了两个阿拉伯数字:10。
“,你是第个?”戊寅默数了一会,沉声念出了六甲子的第位,“癸酉。”
听到这个名字,尸体一时之间有些激动,差点没有拿稳手中的游戏机。这令戊寅瞬间确认:“看来你确实是癸酉。”
癸酉宛若木偶一样一板一地点了点,接着在游戏机中慢慢地输入:你怎么会失忆?
“不知道,”戊寅说,“不仅是我,庚午和甲辰都有出现失忆的情况,你呢?”
癸酉缓慢地摇了摇,戊寅顿时兴奋地亮了睛,激动地问:“你没失忆?所以之前发的事情你都记得?……”
戊寅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想要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的过去,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兄弟……最终他挑选了一个对他来说最为键的问题:“我的身体现在在哪里?我现在用的是仿体你知道的吧?我想知道我的本体在哪?”
他期待地观察着癸酉的应,很可惜,戊寅只看见癸酉睁大了睛,再一次摇了摇。
“不知道?”他皱眉,“你不是没失忆吗,为什么会不知道?”
作为尸体的癸酉始至终都没有眨过,睛倏然瞪大之他整张脸上的皮都松弛了,戊寅猜测这大概是他表达诧异的表情,随即他就见癸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操纵摇杆和按键:
你的核是废核,你根本不会寄。
“什么?”戊寅错愕地看着这排字,“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没认错人吧?……该不会六甲子实验体使用的全部都是我的仿体,所以你记错了编号?”
见他情绪激动,癸酉连忙睁着圆滚滚的瞳再次敲起了按键,甚至都顾不上话语逻辑和打出来的错字:不会错,废核都销毁了,你因为连,仿体,才没死。我来被梯前带走了,不知道发了什么,可能你门又决心了。
这一段话癸酉打了很久很久,戊寅也解了老半天,他有些心惊:“废核都销毁了,你的意思是我最初也是属要被销毁的列,因为我的长相优越,有人想用我的基因制作仿体,所以才让我活了下来。然你认为我是在你离开之,才觉醒了寄能力。”
癸酉点了下。
“我为什么会突然觉醒?六甲子里总共活下来了几个?你来被带走了,是谁带走了你,又为什么要带走你?”戊寅的问题越来越多,“还有……”
戊寅‘还有’不出来了,疼地撑着额角,隐隐有几个模糊的画面浮现在前,好像有谁握着他的肩膀在朝他怒吼,又好像有谁在无声地流泪,他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一切记忆只化作了愈演愈烈的剧烈痛:“当初到底发了什么?”
“……”癸酉睛睁大到极限,急得脸色越来越绿,看得出来,他很想答戊寅的问题,碍无法出声,手指又不灵敏,答一个问题都费劲,更何况戊寅憋了一肚子的万个为什么。
纠结了一会,癸酉艰辛地打下一排字:刚死的尸体,完整。
戊寅接过游戏机,尝试着解:“你要一具刚死的尸体寄,尸身越完整越好,是吗?”
癸酉赶紧点。
“点什么?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新鲜完整的尸体?”戊寅没好气地说。
癸酉:“……”
“北营地边恰好在打仗,我去里找?”戊寅随调侃道,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北营地边的事情你了解吗?听说里出现了一个能懂得操控畸变体的人,动物园外面只智慧畸变体好像也是他捣的鬼……这人是六分之一吗?”
没想到这个问题一出,癸酉忽然反应非常剧烈地摇起了,力气大到发都甩出去好几搓,他似乎有千百句话要说,最终只化为用力敲击游戏机屏幕的手指,再三强调尽快给他找一具新鲜完整的尸体寄。
不我去给他现杀一个吧……戊寅脑海中诞了一个分危险的想法。
……
傍晚时分,解临渊高高兴兴地开解完陆捌来陪戊寅,却没有第一时间在大厅里发现戊寅的存在。
上楼在卧室找了一圈仍旧没有看到人,这时,他忽然在花园中见到了一个拿着铲子挖坑的身影。
在戊寅身旁,殿下也在奋力用爪子刨着坑。
解临渊二话不说直接二楼窗跳了下去,轻盈落在了戊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