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塑胶套,熟练地擦干净台面上的水,它立刻主导身体,刺溜窜到驾驶座上发动了房车,爪子划拉方向盘划飞快,一个换档就冲了出。
灰蓝:“……”
原来解临渊说的变异犬会开车不是比喻夸张的修辞法,是真的?!
震惊地在凳子上坐了会,看到桌子上有纸笔,想了想,拿起来,给狼群写了封离别信,洋洋洒洒三百字,中心思想就是——伙伴们,我像抱上了一条了不的大腿,大腿真香,抱着真舒服,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关键我怕耽搁久了大腿就不让我抱了,走了,勿念。
……
房车抵达图馆的时候,曙光恰划过天际。
太阳光一出现,戊寅瞬间上演一出大变活眼,顶着灰蓝‘你到底瞎不瞎?我是不是又被耍了?’的眼神,眨巴着透亮的翡翠瞳,指挥小帅哥的无数根大力神毛搬运感兴趣的籍。甚至在园林种植区找到了移植相关的籍,随即拿着铲子对照着上的内容,蹲在小帅哥体根部前面比划了半小时,最后还是解临渊强行把拖走。
确认真的要和变异蒲公英告别后,戊寅要走了它最后陪伴自己的这根成熟的绒球,说是打算压在制成了标签,小帅哥一听这么有纪念价值,立刻送了一堆,戊寅瞬间集齐了一套签。
虽然最终成品很看,但一想到这算是一种另类的尸体标,灰蓝就有点毛骨悚然。
……
仅仅是四天后,们便进入了动物园负责定期清扫巡逻的势力区域内。
这段旅程短灰蓝觉像是在做梦,顺利不可思议。在过往谋划的每一条通往动物园的计划中,无一不是险象环生,需要大量的时间,稳定的食物来源,安全的日间住所,足够应对层出不穷丧尸侵扰的体力……
反,肯定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舒适的房车,有变异犬为们开车,白天可以安心赶路,需要腿走一个多月的路就这么缩短到了四天。
全程唯一的波澜就是三天清晨遇到的那头畸变体。彼时灰蓝一觉睡醒,拉开车上帘子的刹那就和窗外一双突出的浑浊眼球撞了个着,吓差点心脏骤停,脑海中只闪出了一句话:报应。
就说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老天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轻轻松松抵达动物园,小麻烦没有,就一定会有大麻烦。宁愿面对一百只丧尸都不想见到一头畸变体。
在身后,解临渊放下通宵玩发烫的游戏机,伸了个懒腰,面对车外和房车差不多大小,口水流了一地的畸变体,毫不意外地轻声喃喃:“可终于来了,等久了,还以为戊寅不行了呢……”
“啊?”
然后就看到了比一条狗会刷碗还要惊悚的事情,一单挑畸变体,还是单方面的屠杀。
灰蓝:“……”
以为要搭乘的是一辆桑塔纳,结果驶来了一辆迈巴赫,车上还搭乘着两个跟说哦哈哟学弟的外星——这大概就是灰蓝全程下来的感受。
……
ZOO动物园,解临渊一次听到它的名字,是从一个长官的口中,早已记不那名长官的长相和姓名,却清楚记当时提起时不屑的口吻,以及那句蔑称——杂种王。
如果没有遇到戊寅,解临渊原打算不计以自毁为代价到自由后,就辗转来到这,成为“杂种”的一份子,度过接下来短暂的一生。
这可以算是更大型的兽,但比兽要更加开放。不受欢迎、不被普通类基地接纳、需要藏匿身份的都聚集在这,异类、怪物、逃犯等等,鱼龙混杂,管理混乱,们每天都似享受最后一天般在动物园放纵着,充斥着暴力、色情与犯罪……
甚至入口处就有七八个收入场费的家伙,各自约定俗成划分了势力范围,凶神恶煞地拦着路,没有任何统一的官方组织管理。
戊寅读的多了,见的多了,终于彻底明白了体容貌的杀伤力,不需要解临渊体型就乖乖戴上了口罩,拿长长了不少的刘海遮住眼睛,亦步亦趋地跟在解临渊后面。
解临渊戴上帽子和墨镜,谨慎地走在灰狼身后。
殿下的体型已经快跟爸黑骑士一样大了,实在没法遮掩实力,只能尝试着把自己伪装成一条徒有体格的傻狗,愚蠢地吐着舌头摇尾巴。
只有灰狼,丝毫不需要伪装什么,长相平平无奇不说,看着就像一个憨厚的大傻冒。
就这样,智障加残疾的组合挤到入园的群中,尝试着就这么混进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