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戊寅环顾一周,视野范围内有找到人也就懒得再找,反谁丢了这位机械战神都不可能丢。
车厢内部再次热闹起来,到处都是食物的气息。一夜过去,成功获取食物的队伍可以饱餐一顿,捕猎失败的人则是拿出过往积攒下来的残羹冷炙对付一下,或者向其他关系好的队伍讨取一些,勉强度日。
住在戊寅附近的狼人团队昨夜明显走了运,猎到一野猪,已经在地铁站处理过了,一群男男女女围着一锅吃肉嚼饼。
其中一狼吃饱喝足,在拿他啃得都能反光的骨逗弄殿下,不止是边牧,就连金毛都懒得搭理他。戊寅撑着座位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它很小心眼的,再这样逗它,心它报复。”
他的话一出,原本背对着他坐着的一名狼人缓缓回过,他两腮留着短短的胡渣,鼻梁有一道横着的伤疤,身材魁梧结实,看起来非常不好惹,概率是这群人中的狼。这人的脸部部分都是人类的模样,有一张标准的狼吻,这显得他的相非常丑陋奇,就像是一名人类戴着真实夸张狼嘴面具,里面是舌尖利的狼牙。
而随着狼的动作,其余狼人全都放下了手里的食物,整齐划一虎视眈眈地看向戊寅,他们的模样各异,有类首领的,也有狼征仅仅一对装饰狼耳的,年龄也不同,有眼瞳黢黑的未成年,有满鬓白发的老人。
角落里冒出了一条精瘦的杜宾犬,目光敏锐机警,像极了狩猎状态下的饿狼,肌肉发达紧实。
殿下感觉不妙,站起身试图离开,但就在此时此刻,它倏然感受到一道死亡视线落在它的背,纠结了半秒后,殿下果断选择跳座椅,谨慎地躲到戊寅身后。
“呵。”伤疤狼人嗤笑了一声,他的视线殿下身下移到戊寅的羊脑袋,“这么好的狗,可惜被养废了。”
周围的狼人立刻附着他们狼轻蔑讽刺的话语,爆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
“……”戊寅目光陡然冷淡下去,面表情地坐着,有恼羞成怒,更有怯懦回避,这令狼感到些许意。
而殿下的反应就要激烈多了。
只见一秒在耍宝卖乖的变异地狱双犬眼神陡然变化,金毛遗传了它父亲的黑色毛发,琥珀色的眼阴沉沉地压着,边牧也伏低了脑袋,蓝色眼珠快速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它那种眼神根本不是一简单的狗能有的,显而易见,它在思考,在计算,在谋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寻常狗爪要宽厚实的黑色脚爪落到地面,金毛龇出犬牙,有急着挑衅其他人,而是先朝那两条耀武扬威的杜宾威胁性地低吠一声。
杜宾怂了。
以性格猛烈、攻击性强闻名的杜宾犬即就怂了,三两步退回阴影里。
这次都不用戊寅刻意去听,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殿下刚才说的是:滚,趁老子揍。
朝其他人吠叫,这群本质是人类的家伙听不懂不说,即便感受到了威吓都一会嘴硬逞强,不如这唯一听得懂狗语,感受得到气场的杜宾吓退,杀鸡儆猴。
如果这群狼人不知好歹,非要打一架,殿下也不惧就是了,不了故意让主人也受到波及,受点小伤,到时候等另一个主人回来肯要发疯。
看着自家杜宾打都不敢打就缩起了尾巴,狼也不觉得害臊,反倒兴致盎然地笑道:“好狗,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锅里挑出好几块满是瘦肉的骨,爽快地拿碗乘了递给戊寅,“听猴子说来了个新邻居,我是谁,的姐姐芙莉达我们早有耳闻,是个好姑娘,既然家住得这么近,这碗肉就权交个朋友。”
戊寅不是很理解他这种狼性文化,一秒不共戴天,现在就嘻嘻哈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茫然,但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戊寅果断接过了碗,座椅底下的行李背包里摸出殿下的两个狗盆,一边夹一个骨,让殿下到边啃去,自己则安安静静地啃另一个。
解临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养的三只嘴动物都在认认真真地低着啃骨,有一个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狼嘴男,一条厚重的灰黄色狼尾不停下拍打着座椅。
此刻狼嘴男坐在他昨晚给戊寅将睡前故事的位置,“色迷迷”地跟戊寅说着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就回房车拿点食物洗漱用品,这么点时间都有人我家偷了?
解临渊很不爽地走过去,隐约听见狼嘴男在说什么不该蒲公英借给的小情人,心赖账不云云,他声音冷漠地唤了声伊恩,将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在排座椅的空位。
狼吻男停下了话语,抬起